“一個人被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壓製過以後,會十分疲憊,甚至虛脫,人虛脫身體也會有表現,但他們的身體一切正常。”

墨小然說到這裏,飛快地重新看向麵前的小碟小碗。

如果是用藥物迷失心智,再進行控製,是不需要承受強大的精神力壓製,藥性一解,立刻可以恢複正常。

體內的毒解掉以後,殘存在體內的藥物成分也會隨之消失。

如果即刻抽血查看,還能看到血液裏殘存的藥物成分,但如果時間長了,就無從查起。

念頭一過,墨小然惱海裏浮再出阿冬和小林死之前一瞬的畫麵。

他們看見重樓的那一瞬,都認出重樓,可見那時神智是清醒的。

那是他們原本是清醒的,還是在那一瞬間被解去了身上的幻藥?

墨小然的手驀地握緊,心髒怦怦亂跳。

如果是前者,容戩就是屠殺的幕後主使者,如果是後者,那麼就是重樓操縱了阿冬和小林,今晚的屠殺就和重樓脫不了關係。

容戩是她至愛之人,而重樓如同她的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重於她的父母。

這兩種猜測,無論是哪一種,對她而言,都是無法接受的。

墨小然閉上眼睛,大口地吸氣。

不能再想了,如果進了牛角尖,想錯了什麼,冤枉了不該冤枉了人,害人害己。

不如先放一放,等作繭者自己露出馬腳。

“姑娘,有一個叫衛風的人想見你。”下人進來通報。

他怎麼會這時候來鳳血族?墨小然有些意外,“他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

“他人在哪裏?”

“在穀口。”

“有沒有說什麼事?”

“他說關於阿冬和小林的。”

墨小然猛地起身,快步走向門口,走出兩步了停了下來。

這事蹊蹺。

關於阿冬和小林的事,衛風為什麼不去找容戩,而是來找她?

但她正為阿冬和小林的事苦惱,又沒有一點線索,難得有線索出來,她又不能放過。

墨小然猶豫了一下,見二水跟在她身後,放了心。

到了穀口,果然見衛風一個人等在那裏。

衛風見墨小然出穀,快步迎了上來,“小師妹。”

墨小然隱隱覺得衛風眼神不同以往,但又看不出有何不妥,遞了個眼神給二水,讓她注意,向前走去。

“找我有事?”

“我知道你一定會為阿冬和小林的事苦惱,所以特意來給你解惑。”

“說來聽聽。”

“有一個人要見你,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誰要見我?”

衛風幹咳了一聲,含含糊糊地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容戩?”墨小然皺眉,難道說容戩因為今天屠殺鳳血族的事找她?

“嗯。”衛風壓低聲音,“他不方便來這裏,所以讓我來請你去一趟。”

鳳血族的人恨容戩入骨,如果他在這裏出現,勢必又是一場血戰,他當然不方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