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窗外一亮,一個信號彈飛上天空。
容戩眼裏有一抹笑,一閃而過,向外走去。
就這麼走了?
李安安有些意外,他不是說非要不可,沒找到,就這麼走了?
容戩走到門口,回頭道:“謝謝你血燕,我欠你一個人情。”
“什麼?”李安安怔了。
這時一個丫頭匆匆進來,急道:“小姐,你讓我去埋掉的血燕,被人搶去了。”
“什麼?”李安安吃了一驚,“什麼人這麼大膽?”
“衛世子。”
李安安臉色一變,“上當了。”向外急奔。
血燕在容戩來之前,就死了,她難受了半天,正要拿出去埋,聽說容戩來了。
便把埋血燕的事暫時擱置,想等見過了容戩,再來埋血燕。
但聽說容戩居然是為血燕而來,而且是非得不可,頓時惱了,在容戩在屋裏搜血燕的時候,悄悄給阿碧遞了眼色,讓阿碧把血燕拿出去埋掉。
容戩在屋裏自然找不到血燕。
她故意裝作生氣,讓容戩以為血燕就藏在屋裏某處,以此來拖住容戩,等阿碧埋了血燕,容戩自然再也找不到了。
哪知容戩是有備而來,他在屋裏找,而衛風在屋外盯著,阿碧帶血燕出去,自然被衛風看見。
結果,她以為自己在拖著容戩,實際上卻是容戩將計就計地拖著她,讓衛風有機會從阿碧手上搶奪血燕。
李安安又急又氣,向莫言的醫坊急趕過去。
容戩出了普陀山莊。
等在圍牆下的衛風把血燕遞給容戩,“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容戩的心一沉,這死了,也不知算什麼,無論如何,要拿去給莫言看過才知道。
進了醫坊,把那隻死了的血燕交給莫言。
莫言拿起血燕看了一會兒,道:“血還沒凝固,可以用。”
容戩和衛風長鬆了口氣。
莫言剝開外麵樹脂,將那隻血燕取了出來。
抽出燕血,滴進已經配好的藥羹。
李安安風風火火地撞了進來,看見桌上被剝出來的血燕,臉沉了下去,道:“你們太過份了。”
衛風哧了一聲道:“我們過份?師傅對你那麼好,你卻連一隻死鳥都不肯給,就看著師妹去死。李安安,沒想到你竟是這樣見死不救,心腸何等歹毒的人。這樣的事,別說師傅,就連我看了,都覺得心寒。”
李安安不肯給容戩,是因為容戩從來沒求過她,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機會,她想緊緊抓住,先把血燕埋了,讓容戩找不到,然後以此來和他談條件,讓容戩娶她。
在她看來,容戩這麼在乎墨小然,那麼如果是關係到墨小然生死的事,他一定退步。
從頭到尾,她都沒想過不救墨小然。
被衛風含槍夾棍地一頓罵,還搬出了師傅,又急又氣,又委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衛風被李安安哭得懵住,不知所措地看向容戩。
容戩默了一下,走到李安安麵前,“安安,我從來沒謝過你,這次真心感謝你。”
“在你們心裏,我就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壞女人,血燕是你們搶去的,謝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