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沒有因為墨小然的慌亂而停下,直到唇貼上她的額角,才輕道:“隻是想親親你。”
墨小然呆若木雞,他嚇了她半天,隻是親親她?
“你混蛋。”
容戩笑了,“你帶著我的孩子到底跑,到還有理了?”
墨小然把手覆在小腹上,有些得意地一笑,“他乖是很,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在意他,所以他一定會乖乖地呆上,把自己養得壯壯的。”
容戩哭笑不得,擰著她的臉罵道:“你東奔西走,自己都沒得吃,他吃什麼?”
墨小然囧了,“我最近也沒胃口吃。”
最近不時會吐,吃東西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可不行。”容戩皺眉,翻身坐起,吹了聲口哨,一隻信鴿飛來,落在窗口上。
他取出小炭筆,寫了幾個字,放飛。
“你做什麼?”墨小然問道。
“宮裏有一個不錯的廚子,做的小菜清爽可口,我向皇兄要來,讓小順子安排送他去九王府。”
“做菜,我自己做不就行了,哪用得著勞師動眾地找皇上要廚子。”
“你從今天開始,得好好養著,做飯做菜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再不能自己瞎忙。”容戩把墨小然用被子包起來,抱進懷裏寵溺地親了親她的臉頰,“聽話,嗯?”
墨小然在這裏是山洞裏長大的,很小就要自己照顧自己,而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雖然被收養進富貴人家。
但那時的她,沒有記憶,不認得容戩,也不知道權叔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總覺得人家好心收養了她,她就得好好的報答人家的恩情。
容家有名有望,她怕給容家丟臉,所有功課都要學得極好,除了功課以外的事,能做的都做,還要都做好,能讓權叔過得輕鬆一點是一點。
所以從小到大都在忙,都在累,從來沒有嬌氣過。
突然間見容戩緊張成這樣,啞然失笑,心裏卻甜得像灌了蜜。
“好了,累了就再說話,睡一會兒。”容戩把墨小然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攬著,減少路麵不車,對她的顛簸。
墨小然撐了這麼久,確實困了,舒服地窩在他懷裏閉眼睡去。
醒來時,已經聽不見馬車的地音,睜開眼,見已經到了九王府,容戩正抱著她走進內院。
“忠叔呢?”
“已經回他自己的屋裏了。”
“醒了嗎?”
“醒了,已經沒事了。”救回忠叔,容戩也去了塊心病。
“藥和粥都吃了吧?”
“放心吧,都按你說的做的。”
墨小然放心下來,打了個哈欠,又再閉上眼睛,怎麼睡都像睡不夠一樣。
容戩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心疼地一聲歎息。
自從知道墨小然體寒,他就沒指望過能有孩子,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有孩子。
這世上的牽掛突然間又多了一個。
想著數月後,他便多了一個至親之人,心裏是不能壓製的喜悅,他低下頭,極輕地親了親墨小然的臉頰,輕得怕驚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