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望了望前麵一間茅草小院,“是有一個大夫,不過前天去京裏走親戚去了,說要到下個月才能回來。”
墨小然為難,這女子是身體極度虛弱才引發的發燒,需要用好幾天的藥,才能好轉,如果沒有大夫照看,病情會加重,弄不好真會死人。
容戩道:“我派人送她進京。”他們沒有時間留在這裏照顧她,京裏有的是不錯的醫坊,送她去醫坊,自然會有大夫照看她。
“也好。”墨小然輕點了下頭,這女子身子雖然虛,但這病不難治,隻是靠養。
墨小然讓容戩把女子送上馬車,剛落下車簾,女子幽幽醒來,睫毛又抖了兩抖,慢慢睜開眼,雖然是一臉的病容,那雙眼到是靈動嫵媚。
“姑娘,覺得好些嗎?”
女子睜眼就看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眼前晃,清澈純淨,仿佛不帶一絲世間凡塵,女子看向左右,不見腦海裏浮現那張俊朗非凡的側臉,微微地失望。
輕道:“謝謝姑娘。”
墨小然微微一笑,“你也不用客氣,你叫什麼?是哪裏人,怎麼會在那山上昏倒在那山上?”
女子在路上時醒過一回,隻看見容戩,沒看見跟在後頭的墨小然,現在沒看見那個男子,也不好直問,道:“我姓金,叫玉蘭。我是淩南人,回家路過這前麵村鎮,遇到匪人,家仆被打殺的死的死,散的散,那匪人頭子見小女子有……有幾分姿色……要我做他的夫人……”
她說到這兒,停了停,才接著道:“我自是不肯,但一個弱女子也擰不過他們,便假意答應,乘他們高興,多喝了幾杯,逃了出來,躲在山上幾天沒敢下山……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隻怕……”
墨小然心想,這裏離京城不遠,難道還有這麼膽大妄為的匪人?
但除此以外,也確實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讓她一個弱女子呆在山上。
他們前往東海方向,要路過淩南,倒是可以順便送她一程,容戩也不用讓人專門送她去京城。
墨小然把車簾揭起一角,“送送她吧,反正順路,我也可以在路上給她調理一下身子。”
容戩回頭睨了墨小然一眼,也不說話,‘駕’了一聲,駕車回走。
金玉蘭雖然沒聽過容戩說話,但聽見男子聲音,但知道是救她之人,臉上慢慢熱了。
墨小然把容戩讓老樊為她備的肉粥,裝了一碗,扶起金玉蘭,“你身子太虛了,光吃藥也是不行的,得吃些東西。”
金玉蘭連聲道謝,伸手接粥,手卻抖得厲害,拿不住碗。
“我喂你吧。”墨小然接粥碗接過來,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
等金玉蘭吃完粥,墨小然又將一粒丹藥,用水化成湯藥。
金玉蘭吃了粥,歇了一會兒功夫,恢複了些力氣,不肯再要墨小然喂,自己接過藥碗,又道了謝,一口氣把湯藥喝下,極苦的湯藥,卻沒連眉頭也沒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