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淡道:“不用綁,我自己走。”
他被莫言封禁,不能用內力,也不能變身,一身的本事,全無用處。
容戩不擔心重樓還能怎麼,“這樣最好,也省得大家難堪。”
重樓上了停在麵前的馬車,容戩的副將帶著幾個親兵上了馬車,副將和親兵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而副將更是心有七竅,就算重樓想玩花樣,也是沒地方可玩。
“你要把重樓怎麼樣?”墨小然看著馬車遠去,心急如焚。
長鞭飛來,卷住墨小然的腰,容戩手臂一收,墨小然的身子騰空而起,輕飄飄地飛落在他身前,他把她困在懷中,在她耳邊森森笑道:“你還是為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你想怎麼樣?”墨小然在救重樓的時候,就知道被容戩抓住不會有好日子過。
“想怎麼樣,不是我說了算。”容戩臉寒如霜。
二人一路無言。
回到軍營,墨小然剛要自己下馬,腰間一麻,被容戩點了穴道。
墨小然回頭怒瞪向容戩,容戩也冷冷看她,眼裏沒有一絲暖意。
以前他們二人還磕磕撞撞的時候,他也總冷著臉,但那時的眼神卻不像現在這樣讓她覺得心疼和難受。
容戩翻身下馬,把墨小然扛上肩膀,大步進了軍營。
把墨小然丟在軍營大賬中央,他運作看似粗魯,但墨小然落下時卻極輕,不會傷到她半分,而他自己大步踏上最上首的長椅坐下。
數道帶著怒意的森寒目光落在墨小然身上,像要將她刺得千瘡百孔。
那一張張的臉,都是墨小然見過的,有的前些天還當著她的麵與容戩談笑風生,這時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刮。
“你有什麼話說?”上方傳來容戩陰冷的聲音,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總得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墨小然站起身,直視向容戩,不卑不亢。
“看守戰俘營的一百多名軍士的飯菜被人下毒,是誰下的毒,還需要我說嗎?”容戩直視著墨小然的眼睛。
墨小然確實有給戰俘營的幾個看守下迷藥,但那是在指甲縫裏的,根本沒有在飯菜裏做過手腳。
墨小然回想當時,戰俘營的飯菜是用另一口大鍋在煮,她根本沒碰過那口鍋。
離開的時候,讓金玉蘭看著被迷昏的守衛。
容戩和這許多將軍,都是鐵血漢子,絕不會拿自己的戰士的性命玩笑,所以負責看守戰俘的一百多人,應該是真的死了。
那麼下毒之人,是金玉蘭,還是另有其他人?比如說——金花!
金玉蘭沒有毒殺那些將士的理由,而金花卻有。
容戩這次帶出來的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生死之情,是超出上下級,以及友情以久的情義。
這些人的死,對他們來說,是極大的傷痛,他們對凶手一定恨之入骨,恐怕千刀萬刮也不能解恨。
就算她強行帶出重樓,會讓容戩暴怒,但下毒的事,容戩不可不查,絕不輕易讓她擔上這麼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