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不知道戰事拉開,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安寧的日子。

直到夕陽落入西山,他才擁著她任由馬兒,慢慢回走。

回到軍營,有探子來報,城內定混有奸細,敵軍對城內一舉一動了如指掌,而且難排除潛伏在女眷中的可能。

容戩手指輕敲桌麵,諾大的一個城池,大敵當前在眾多駐軍,捉拿奸細本就不易,但這對他而言,卻非難事,但女眷眾多,一時間卻不易查探。

墨小然聽到這裏,道:“讓我進城調查女眷。”

“城裏十分危險,你留在城外。”容戩立刻搖頭,墨小然有身孕在身,他不願意讓她涉險。

“這女眷不比得男子,可以隨意拷打審問,如果錯傷了人,大敵當前會動搖軍心,不如女人間相處來得容易些。”她早料到他不會答應,“這裏又比不得二十一世紀,可以有電話視頻可以知道對方是否安全,我留在城外,真有什麼事,你也不知道,倒不如在你身邊來得安全。”

“我殺起敵來,哪能顧得了你?”

“我可以和女眷一起,除非城破,我不會有危險。”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她又豈能獨活。

他低頭沉思,炎皇族裏的幾個護法十分狡猾,常在背後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如果他們查到墨小然在後方,說不定真會打她的主意,到時就算他知道她有難,也很難分身救她,城裏雖然危險,但離他近,確實也方便照應。

容戩衡量了一翻,道:“好,我帶你進城,不過你一切得聽我的,再不能獨斷行事。”

“絕對不會。”墨小然立刻答應。

墨小然得到容戩認可,參與了軍中行動,才得知,原來這一千多人馬隻是先頭軍,還有大軍,故意吸引對方的注意,而後麵還有大部隊早從其他近路,悄為無聲地先到達了地方,潛伏在附近,等著和他們裏應外合。

關於這次戰事,容戩就不再瞞她,簡明扼要地給她說明白。

等帳中隻剩下容戩和墨小然,墨小然問道:“炎皇族十分排外,連和外族生下的孩子都不能容忍,他們哪來這麼多人?”

“炎皇族的人確實不多,但近年來夢月國君王受了姬煜盅惑,以夢月國的軍力,助炎皇族攻打流方城。不久前,我就收到消息,夢月國大軍向流方城進軍,我便利用這次機會,將夢月國和炎皇族一起打掉。”

“原來如此。”

當天,容戩帶著這一千多人馬,快馬加鞭的進城,有意張揚,讓敵方知道他們進城之事。

進了城,將城裏所有能參於軍機的官員將領招集在一起。

等人員到齊,卻並不商討戰事,隻是讓他們枯坐,眾人迷惑不解,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心裏忐忑不安,卻又不敢問。

而同時墨小然將這些官員將領的女眷聚在一起,和外間官員們一珠簾之隔,名義上是保護她們安全,實際上卻是軟禁。

這些人不知道在他們在此喝茶聊天的時候,容戩的手下已經在城內忙於布屬戰事。

剛過黎明,隨著一道驚雷劃過灰暗天空,大雨傾盆,天空刹時間又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