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夫人。”周江接過話。

容戩看了墨小然一眼,含笑不語。

“你小子乘機拍馬屁。”有人拍了周江的腦袋一下,眾人哄笑起來。

場中氣氛越加熱鬧。

墨小然斟完酒,退出了營房,將這份喜悅留給屬性男人們的空間。

到了門口,回頭一睨,卻見容戩雖然和將士們大口喝酒,但眉宇間並沒有多少喜色。

她知道,仗雖然贏了,但隻是將炎皇族利用夢月國的計劃打破,但炎皇族這顆毒瘤還沒有拔除,他的心事沒了。

墨小然站在一棵梨樹下,望月輕歎,突然有些懷念二十一世紀,那裏雖然也有各種黑暗的事,但起碼比現在太平,沒有這麼多戰亂。

如果他們能重回二十一世紀,她一定拉著他環遊世界,快快樂樂地過二人世界,不用擔心戰亂,也不用擔心家人被屠。

“想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飄進她耳中。

墨小然扶著梨樹的手慢慢僵住,垂落下來,回身,看見站在身後的妖孽男子。

心裏化開一抹不知什麼滋味。

果然如容戩所說,他是自己要來,那一百多名戰士雖然不是他殺的,卻是因為他而死。

墨小然深吸了口氣,從他身邊走開。

“小然……”

墨小然隻當沒聽見。

“你對我誤會了。”重樓搶上一步,攔住她的去路。

“我沒誤會什麼。”

“金花不是我……”他聲音有些急促。

“都過去了。”墨小然輕咬了咬唇,那一百餘枉死的將士一直壓在她心中,讓她喘不過氣來。

“在他心裏最大的是天下,還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為了天下,為了兄弟情,他可以舍棄你,哪怕你是冤枉的。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帶你離開,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小然,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和我一起離開,我一輩子對你好的。”

墨小然沉默,她知道重樓對她好,以前對她好,以後同樣會對她好,但她已經選擇了容戩,她隻能辜負他的一片癡情。

重樓靜看著她,答案已經有了,她在邢台上不會跟他走,現在同樣不會。

他來就沒有多少奢望,但這時心髒仍一點點在沉了下去,像墜進了冰冷的古潭,深深地封印起來。

從懷裏取出一個血玉盒,放到她手中,“我要走了,如果想找我,就放出這追蹤蝶,我會來找你的。”

墨小然握著血玉盒,心裏越加的不好受,“炎皇族的人真的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改變?”

“是。”

“如果知道那個人不值得愛,或者不能愛呢?”

“即便是不能在一起,愛意也不會變。”

“那豈不是得孤獨一生?”

“這是炎皇一族血脈的執念。”

“可是,從炎皇帝國下來的,不是也有很多和這裏的人或者妖獸生下孩子嗎?”

“不過是解決生是需要罷了,並非是愛。”

墨小然心裏堵得難受,既然上天讓她有了容戩,為什麼還要讓重樓對她動情?要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重樓一世孤獨,卻無可奈何。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