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青蓮卻十分了得,在這種時候,還能極快地反應,身子一歪,竟倒向容戩。

眼角送著媚波,千嬌百媚,隻要容戩出手把她接住,原本的狼狽就能化成了柔情春光。

墨小然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有些氣悶。

哪知容戩卻不伸手去接,隻是冷冷地看著,任青蓮在麵前摔倒。

青蓮看出容戩沒有出手的意思,頓時花容失色,下一瞬便重重地趴在了容戩身邊,比剛才還要狼狽。

墨小然‘撲哧’地一聲笑出了聲,一笑之後,立刻忍住,道:“青蓮姑娘怎麼這麼不上心。”

青蓮抬頭狠狠地瞪著墨小然,殺她的心都有。

容戩眼力是何等好,青蓮摔下去,他就看出是墨小然搞的鬼,對墨小然的小心眼好氣又好笑。

把拂到她臉上的一縷碎發繞到耳後,道:“又調皮。”口氣寵溺,哪有半點責備。

墨小然將手中的灑直接潑了,嘴角的浮上一抹森寒冷意。

這酒裏的盅。

青蓮是想給容戩下情盅。

情盅並非毒,不會對身體有大的傷害,卻可以迷惑人的神智,被下盅的人吸引迷戀。

這種盅常出現在苗疆,沒想到青蓮居然有這樣的盅。

容戩見墨小然神情有異,知道酒中有問題,眸子頓時冷了下去。

墨小然從空間裏取出自己泡製的梅子汁,以及自備的酒杯,給容戩倒了一杯:“嚐嚐這酒,我自己做的。”

墨小然把酒送到容戩唇邊,容戩伸手就接,墨小然卻是不給,輕輕避開,拋了個媚眼,“就著為妻的手喝,地更加香醇哦?”

然後眼角斜向青蓮,比媚,誰不會?

隻要姑奶奶願意,比你勾人多了,當著姑奶奶的麵,能讓自己丈夫給你們這些狐媚子勾去,姑奶奶豈不白活了三輩子。

容戩哈哈大笑,真就著墨小然的手把那杯酒喝下,酒入口,卻皺了皺眉頭,這哪裏是果酒,就是一杯梅子汁:“這梅子汁,怎麼這麼酸。”

“不好喝?”墨小然笑得像狐狸,一副奸計得逞的小樣,“這是為我自己調配。”她最近愛吃酸。

容戩哭笑不得,她害喜喝的玩意,酸得他牙發軟,他能覺得好喝?

磨了磨牙,調笑地抬起她下巴,“人比酒可口得多,反正城主不在,要不我們回去慢慢品?”

墨小然直接噴了,她低估了禽獸的不要臉。

“來都來了,哪有就這麼走的道理?”

今天既然來了,就好好地收拾一些人。

乘這機會把流方城的這些歪風邪氣殺一殺,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破事。

青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自己起身,道:“王爺王妃先看看歌舞,民女去換件衣裳。”

“請自便。”容戩淡道。

青蓮回頭瞪了墨小然一眼,快步離開。

青蓮重新回來,已經換過衣裳,不再是輕紗半掩,擺出了一些良家女子的端莊樣子。

手上拿著一支玉簫,神色淡定,仿佛之前沒有摔過那一跤,也沒有那些難堪。

墨小然看在眼裏,這女人的心機雖然算不上深,卻極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