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深吸了口氣,向青蓮問道:“你真給九王下了盅?”
他已經可以肯定青蓮給容戩下盅,但仍報著一絲僥幸。
青蓮沒想到容戩居然知道被她下盅的事,聽城主問話,隻得道:“我是太喜歡王爺,太想得到他的心,才會……那盅除了會讓他注意到我,對他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傷害。”
墨小然冷道:“如果說控製人心性的盅對身體無害,便可以亂用。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任意給人下盅,控製他人來為我做事?”一句話正中要害。
城主臉色變了數變,沒了剛才的氣焰,“小女固然有錯,但也是因為對王爺太過愛慕……”他說到這裏,底氣越加的不足,容戩以前不近女色,連看盯著他看的女人都得死,何況是對他下盅,控製他的心性,“不管如何,她終歸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王爺怎麼讓人糟蹋她?”
容戩眼裏劃過一抹譏誚。
墨小然像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青蓮和孔金武有私情,哪還有什麼清白?”
“不可能。”
在城主眼裏,青蓮眼高過頭頂,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孔金武。
“可不可能,城主自己看。”容戩拍了拍手掌。
雲裳捧著水晶球走了進來,向容戩略行了一禮。
容戩輕點了下頭,雲裳把水晶球放在桌案上,道:“我要一滴她的血。”
青蓮不知道雲裳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在對上雲裳的眼睛的瞬間,仿佛自己的一切被她看在眼裏,莫名地心慌,下意識地後退。
容戩哪管青蓮願不願意,向屬下偏了偏頭,示意他們取血。
青蓮雖然不知道這滴血能幹什麼,但本能的自保,哀求地看向城主。
城主看著青蓮,卻保持了沉默。
與容戩翻臉,涉及到整個流方城,真和容戩動手起來,隻有一個結果——死。
拖著數萬無辜百姓陪葬,得到的隻有尊嚴。
但如果青蓮身上真有汙點,卻設計下盅強嫁給容戩,那麼了連這點尊嚴都得不到。
得到的隻會是千古罵名。
所以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親兵把青蓮牢牢按住,雲裳上前刺破青蓮的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水晶珠上。
她催動靈力,那滴血慢慢滲入水晶珠,突然光華散開,形成一道光屏,光屏上浮現出青蓮的種種過往,包括她和孔金武苟合的場麵。
如果僅僅是她和孔金武的畫麵,她可以說這是誣陷,可是除了她和孔金武的事情以外,還有她這十幾年來生活片段。
其中包括她的親生父親,讓母親帶她改嫁地主,做內線的種種經曆。
青蓮看著那些畫麵,臉如死灰。
在場的眾流方城官員看著光屏中的各種不堪的畫麵,交頭結耳。
城主的臉紅了白,白了黑。
如果沒有他和青蓮相處的那些畫麵,他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為,這一切都是做出來的。
可是那些他親身經曆過的畫麵,讓人無法否認。
他全心愛護著夫人,竟是炎皇族放在他身邊的,她說他丈夫死了,流落到流方城,可實際上,她的丈夫不但活著,還是炎皇族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