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說,那麼也沒必要再留你。”墨小然冷冷道。
鬼引眼裏閃過一抹訝然,她要殺他?
怎麼可能?
她沒得到答案怎麼可能舍得殺他?
可惜,墨小然沒有給他時間多想,隻見墨小然突然出手,一條金綾向他飛來,金綾上有兩個小金鈴鐺,鈴鐺邊緣鋒利如刀刃。
他身體麻痹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著金鈴劃過自己的喉嚨,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瞪著眼睛仰麵倒下,死不瞑目。
小黑從草叢裏鑽出來,跳上馬鞍。
“有沒有發現什麼?”墨小然伸手,讓小黑纏上她的手腕。
她到了武淩山,沒有立刻招回小黑,而是讓小黑在附近暗中查探,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的消息。
小黑潛俯在亂石堆中,別說小黑是靈獸,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它,就算是靈力高深的人,也不會注意到這麼小小的一個小東西。
所以小黑把這些殺手們暗中說話的話全部聽去。
雖然隻是一些簡單的命令,但他的祖祖輩輩為它積累了太多經驗,它從那些人的口令以及他們的習性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是浴火神殿的人。”
“重樓的人?”墨小然隻覺得一縷寒意像冰刀一樣在心頭割過,透心的冷。
“是蓬萊島主唐滄海的人,他們想在主人和重樓比武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對主人下手。”
雖然不直接是重樓的人,但和他終究是脫不了關係,墨小然心裏難受得要命。
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痛意,“你還探聽到什麼?”
小黑搖頭,他們是職業殺手,除了命令,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謝謝你,小黑。”
有這些消息,已經很不容易。
從武淩山到聖君堂需要近一天的路程。
對生命垂微的人來說,最怕的就是本人失去求生的欲望。
此時容戩剩下的隻是一脈魂息,如果這脈魂息斷了,他就真的死了。
隻要能死死攥住這脈魂息,見到莫言,或許就能有救。
但要留下這脈魂息,得容戩本人有極強烈的求一欲望,和不能割舍的心願。
烏騅極通人性,知道主人受傷,也知道墨小然是要去求醫,不用墨小然催促,自己一路向聖君堂狂奔。
墨小然心裏酸楚,看來以前容戩有事的時候,烏騅便是這樣帶著他趕去聖君堂救命。
她將容戩的手臂環在自己腰間,握著他冰冷的手,幽幽地道:“容戩,以後你到哪裏,我跟到哪裏,如果你不撐住,死了的話,我就跟你去死。你說我自私也好,冷血無情也罷,我絕不會一個人去麵對揣著血利子的寶寶出生。”
“你想用自己換我和孩子的命,我絕不答應你。如果你不甘心,就自己回來看著我們母子倆。”
“如果,你不回來,那我一定會去找你。你別走得太快,在前麵等我,我殺了唐滄海就來陪你。這次你一定要拉緊我的手,不要滑落開了。我們再不會有下輩子,就在地下做一對不見光的鬼夫妻。”
墨小然臉上平靜如水,語氣平淡得像在和容戩拉家常一般,但她眼底的那一片死水,任誰看了都會背身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