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餘四人是分散逃離,但方向卻是相同的。幾人約定,每過一刻便彙合一次,期待著能夠在彙合之時互相交換得到的消息。但事情卻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每一次彙合都要缺少一個人,直至第三次彙合的時候,生存的僅僅餘下兩個人。
兩人耐心地等了幾分鍾,依然不見同伴趕來,對其便不存幻想,想來已遭到不測。兩人四目相對,均從中看到了由心底而生的恐懼。
身著灰白長衫的青年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要老子受這種鳥氣,遲早我要找回來!”
另一個同樣灰白長袍的中年人微一沉思,道:“紮德,安靜一點!或許這隻魔獸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厲害,否則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將我們一網打盡,沒有必要留我們活口。”
青年聞言,頓時發覺其中的異常,“法爾,你的意思…這隻魔獸這麼做,就是想把我們各個擊破?”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法爾說完,飛快的在四周查看一下樹幹上留下的印記,臉色微微一變,“現在我們距離大部隊依然還有半個鍾頭的時間,這段時間他有很大可能追上來。我們別再分開了,也別再躲避了,直接加快速度追向大部隊,遇到了大不了拚死一戰,就算戰死我也要看看這隻魔獸究竟是什麼東西!”
紮德也點頭讚同道:“假如你沒有猜錯的話,就算是和他遭遇,和我們二人之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逃走的幾率也要大上一些。”
雷恩加爾也是鬱悶不已,在接連擊殺三人之後,剩餘的兩人再也不分開行事,他緊追了半個鍾頭,兩人依然沒有給他一個下手的機會。
他微微抽了下鼻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了過來。
這是楊繁與安琪莉娜留下的味道。
他與兩人在洞內共同呆了三天,對兩人的味道頗為熟悉,自然不會認錯。這越來越濃的味道也在告訴他,距離兩人越來越近,也意味著距離蓋伊這個他現在還無法抗衡的對手也越來越近。
雷恩加爾再次望了望依然沒有停下來意思的紮德與法爾,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厲,小巧靈活的身體朝著兩人的方向閃電般掠去。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再等了,不得不鋌而走險,冒險一試。
與此同時,紮德與法爾似乎有所覺察,向前奔行的他們突然齊齊停了下來。
紮德敏銳的環顧四周,朝左邊打了一個隻有賞金獵人方能看懂的手勢。法爾見狀,利用紮德的掩飾,飛快的在身後的樹上刻下幾道印記,旋即仰頭朗聲道:“既然來了,又何必再躲躲藏藏?”
一聲刻意壓低的咆哮從一旁傳了出來。
“戰鬥咆哮!”經驗甚為豐富的紮德與法爾臉色一變,身體飛快的向兩旁平移兩丈。雷恩加爾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從隱藏的樹枝之上一躍而下,看準紮德的位置撲襲而去。
一陣烈風從紮德背後襲來,紮德的反應可是出名的快捷,飛快的再次向旁邊滾去。唰的一聲,三道雪亮的骨刃幾乎貼著紮德的胸膛掠過,而後兩隻強有力的後爪在地上踏出兩個三寸深的爪痕,地麵的震動讓紮德伏在地上的身體又是微微一抖。
紮德迅速翻身半跪於地,掣出手中長劍,反手一劍朝著已經完全變身的雷恩加爾刺出。
雷恩加爾不閃不避,前爪再次朝著紮德揮出,正中紮德的長劍。
頓時,自雷恩加爾的骨爪與長劍相接之處,泛出一道寒氣,旋即飛速的朝著前臂蔓延,片刻後便結成一層厚厚的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