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雷恩加爾身形一動,一個跳躍便到了紮德與法爾身前,這一次兩人默契的沒有閃避,手中長劍一轉,堅定地迎向雷恩加爾。
紮德主防,法爾主攻!
紮德的寒冰鬥氣雖不能對雷恩加爾造成傷害,但卻極大地限製了雷恩加爾的行動,兩人看出雷恩加爾對此甚為忌憚。法爾的附加了破甲效果的長劍能夠有效地傷害到雷恩加爾,兩人能夠擊殺雷恩加爾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這柄長劍之上。
“鏗!”
骨爪與長劍相交的刹那,紮德隻覺一股無可抵抗的力量湧入身體,他猛一咬牙,體內氣海之旋急速旋轉,寒冰鬥氣在被擊飛之前盡數催出。法爾身體一矮,躲過另外一隻骨爪,長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雷恩加爾防禦最薄弱的脖頸之處,竟欲要對其一擊必殺。
寒冰鬥氣甫一入體,雷恩加爾一個冷顫,周身的溫度陡然下降,而他的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旋即一道寒霜自骨爪之處迅速蔓延至全身。
被寒冰鬥氣再次限製的雷恩加爾忍不住低吼一聲,身體再次成長幾分,就在破開全身堅冰的那一刻,法爾刁鑽詭異的一劍也適時到來。
雷恩加爾避無可避,就算是側身也不可能,隻能硬生生用身體最脆弱的脖頸挨下這一劍,頓時鮮血橫流。劇痛加上憤怒,使他本能地骨爪一揮,欲將法爾就此撕碎。
法爾焉能讓他如願,身形一進一退,便再次站在了紮德的身旁。
雷恩加爾並未動彈,反而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著兩人的再次攻擊,又好似在閉目等死。
紮德從地上爬起,嘴角已經帶上了一絲血跡,顯然雷恩加爾剛剛的那一擊,還是使他受了傷。
法爾看了一眼紮德,似乎在詢問傷勢。
紮德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們隻剩下一擊的機會!”
法爾了然,剛才若不是紮德的寒冰鬥氣,他又怎麼能輕易的觸碰到雷恩加爾。不過好在兩人的配合還算默契,法爾成功的擊中雷恩加爾的要害,隻要他們再來一次,就算是魔獸,失血過多的雷恩加爾也無法與他們抗衡。
這幾次過招,他們也確認了雷恩加爾天生的狩獵本能還未完全發掘出來,才就此認命。否則,就算是以他們的實力,也挨不過雷恩加爾的一招。
見雷恩加爾如此不濟,兩人頓時一喜,逃跑的念頭也被心中驟然湧起擊殺雷恩加爾的欲望所取代。
哪怕欲望背後的代價,就是付出生命!
一個眼神,兩人便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同時點了點頭,一左一右直接衝向了尚不能動彈的雷恩加爾。
這一次兩人的算盤打得大錯特錯,雷恩加爾的身形緩緩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使他們撲了個空。
兩人站在原地不禁麵麵相覷,似乎不理解雷恩加爾為何無緣無故消失不見。再次對視一眼,仿佛想到什麼一般,兩人頓時駭然變*******獸天生的防禦豈能如此輕易的破開?最開始他們忽略了雷恩加爾的防禦,到現在依然如此。即便是附加了破甲的長劍,對於瓦洛蘭上無影玄鱗獅這個等級的魔獸,雖然能夠造成傷害,卻無法傷及根本。剛剛隻不過是刺破了雷恩加爾脖頸之下的表層皮膚,但很快的雷恩加爾便依靠著肌肉的收縮與強大的回複力止住了鮮血。
就在雷恩加爾閉眼的刹那,他仿佛感覺到了這片密林的律動,自己的鮮血滴在地上的聲音,風吹過密林的聲音,甚至朝著這邊飛快趕路的人的呼吸聲。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與生俱來的狩獵律動。
嗅著空氣中散發著鮮血的氣息,雷恩加爾再次進入了隱形狀態,一點一滴的殘暴之力仿佛在體內積累,逐漸的成為自己新的力量,一種無可抗拒的力量。有了這種力量,眼前的這兩人還怎麼可能傷害到自己?
“逃!”紮德與法爾身體一顫,身形一動,齊齊朝著蓋伊的方向逃去。
“你們已經贏得了良好的死亡,既然如此,你們的頭骨就作為我的第一個收藏吧!”雷恩加爾飄忽不定的聲音傳了出來。
紮德與法爾充耳不聞,發足狂奔逃竄。
一陣風吹過,仿佛一道看不見的繩索將兩人束縛在原地。法爾急忙揮劍,附加破甲值的長劍斬斷套索,就欲向前再次逃竄,但看到紮德求救的眼神,法爾心中一動,一指點在紮德的肩頭,轉身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法爾的鬥氣豈是現在的紮德所能抵抗的,不出片刻,竟然將紮德的主要經脈盡數震裂。
“你…”紮德哪裏還不明白法爾的意思,張口欲言卻又止住,隻不過眼神中已經透露出絕望的灰白。
“能逃一個算一個,你放心,我會帶人回來替你報仇的!”法爾的聲音從遠方傳了過來。
“我死了,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紮德感受到身後殘暴的氣息,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一道冰涼襲上了他的身體。
“他娘的,這殘暴之力為何偏偏在此刻出現!”法爾雖逃得飛快,卻依然不忘破口大罵。
若非雷恩加爾體內出現的殘暴之力,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紮德的。雖然他是賞金獵人,但卻出身於叢林,無影玄鱗獅這種魔獸他也有所了解,所以在他發現雷恩加爾還未完全成長時,才敢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