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暗罵一身‘蠢貨’,長劍離鞘而出,一道清亮的劍光迅速的將斯托的短刃擊飛。對於更注重自身近戰實力的劍客來說,擋下這支短刃隻不過小事一樁。
楊繁之所以如此大膽的不閃不躲,是因為他知道在其他五人沒有確認傭兵令之前,肯定不會輕易的讓斯托得手,但這出手阻攔之人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斯托驟然出手,使得五個賞金獵人頓時警惕起來,隻聽疤臉男子冷聲道:“斯托,這麼快就忍不住,想要出手在我們麵前搶奪不成?”
斯托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左手一探身上的長弓便已然握在手中,右手熟練地取出三支箭矢,搭在弓上,雙臂上青筋盡露,顯然已經用出了力道。
“想要動武,難道我還怕你不成?”疤臉男子看來也是一副暴躁脾氣,手上光芒微微一閃,就欲衝去。
“斯托,住手!”劍客一個閃身擋在兩人中間,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向疤臉男子拱手賠罪道:“大家能來是給我們麵子,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對大家動武呢?現在已經到了我們收獲的時候,不如大家各自退讓一步怎樣?”
疤臉男子不答,反而對楊繁道:“小兄弟,血狼傭兵令對你們來說隻是一個禍害,現在隻要你把傭兵令拿出來讓我們看上一眼,我們確認無誤,我保證你們能安全離開這裏。”
劍客聽到疤臉男子的話,眼睛深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怎麼?不相信傭兵令在我這裏?那你追我幹什麼?”楊繁一臉的鄙夷道。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倘若小兄弟心中沒鬼,為什麼不將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瞧瞧,這樣也能換取你們的安全。”
雙方爭論不休,見此情景,楊繁也知道不真正拿出傭兵令,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
“既然你們想看,那就給你們看一看!”
隻見楊繁右手探入包裏摸索一番,嘴裏喃喃自語:“在哪呢?”半晌也沒見楊繁的手拿出來,看的幾人一陣無語,血狼傭兵令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小孩子如此攜帶,若非親眼所見,又怎麼可能相信?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繁拉了拉安琪莉娜,道:“莉娜,傭兵令是在這裏吧?”
“嗯!”安琪莉娜瞪了他一眼,拿過楊繁手中的小包,伸入纖手,再拿出來已然多了一塊血紅色的令牌。
眾人的視線頓時被這快令牌吸引,眼睛中閃過的貪婪仿佛就要溢出來。劍客吞了一口唾沫,啞聲道:“這應該是真的吧?”
刀疤臉隻是看了一眼,視線便從傭兵令上移開,趁著眾人還未回過神的功夫,小心的向前輕輕移了兩步,將楊繁與安琪莉娜擋在身後。
刀疤臉這一動作,其他人立即有了察覺,頓時有人臉色大變,紛紛問道:“佩頓,你要幹什麼?”
楊繁似乎對刀疤臉的舉動也甚為迷惑,猜不透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隻能拉著安琪莉娜向後疾退兩步,一臉的戒備之色。
刀疤臉頭也不回的指了指楊繁手中的傭兵令,一字一頓清晰道:“血狼傭兵令,我要定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想要獨吞也不怕撐死你?”聞言,斯托的怒氣再也無法壓抑的爆發。
“佩頓,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這麼做,使你在公會再也無法立足。”劍客看似好心的平靜提醒道。
若是一個賞金獵人脫離了公會,哪怕他的能力再強也免不了被公會驅逐的結局,除非他是另外一個塞爾維亞。
眼前的佩頓顯然還達不到塞爾維亞那個層次,劍客雖然不懼,但眼前的傭兵令還未到手,己方便已出現分歧,這不得不使他認真對待。
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楊繁反而更加樂意看到,此刻依舊不忘添油加醋,“血狼傭兵令就這一塊,你們誰想要盡管過來拿。”
斯托的雙眼仿佛要冒出火來,“小子,等一下定教你不得好死!”
佩頓恍若未聞,猶豫了片刻,轉頭向楊繁問道:“為什麼血狼傭兵令會在你的身上?”
楊繁頓時一愣,不明白佩頓為何要問這麼多,搶劫的哪有問金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道理?難道他的目的並不是自己手中的傭兵令?
看到楊繁的表情,佩頓揮手道:“等一下若是想不到好的理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旋即雙目緊盯著前方的七人,話鋒陡然一轉,聲音透著刺骨的冷意,“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妄想染指傭兵令!”
斯托怒極反笑,“我很好奇,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哪裏來,憑你一個人,就想奪得傭兵令?簡直是可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