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
安曉鳶嘟唇蹙眉:“怎麼說?”
“我拿著,你說。”
軍官先生那深邃的眸光若有似無的瞟過她的右腹,有那麼一瞬間安曉鳶突然覺得有些溫暖:他是在擔心她嗎?
收回視線,安曉鳶心中暗嘲了一句:怎地重生一世,這心性倒是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轉一個方向,對,這是這麵。”
安曉鳶抬手指了指右邊的棱角兩側,“這部分的蟠螭紋問題更大。”
陳福這下子可不跟她爭辯了,隻是認真的隨著她的手指細致觀察:“這裏怎麼了?難道這裏也有拚接的痕跡?”
“這裏沒有拚接的痕跡,隻是這部分的花紋雕刻的更加精致。”
“精致也有問題?”
陳福那張肥嘟嘟的臉頰,緊繃收緊,安曉鳶覺得他的臉好像都瘦了一圈。
“精致沒有問題,隻是太過精致就不正常了,你可以找人鑒定一下,這部分的花紋,無論是深淺、間距,都是一樣的。就連旁邊擦痕的印記都有頻率可推,你說,這樣的花紋,什麼人的手可以雕出來?”
“怎麼可能?”陳福又把臉貼了上去,安曉鳶好心的告訴他,“你這樣是看不出來的,找個可以放大六十倍的放大鏡,也許有機會看到,不過對你來說……機會渺茫。”
此話一出,陳福胸口沉悶,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真是快憋出內傷了。
“姐。”突然走廊裏傳來一聲大喊。
安曉鳶的肩膀不由得一抖:糟了,居然把安諾這小子給忘了。
轉頭看去,安諾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腳步踩的相當的響。
“姐,不是說等我打水回來之後,一起回病房嗎?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生怕你出事了,我如果再找不到你,就要打電話給爸媽了。”
被弟弟劈頭蓋臉的一頓訓真的很丟人,可安曉鳶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隻能安撫的說:“別打電話,別打電話,我就會出來散散步,又沒有下樓,能出什麼事啊?”
“可你答應我的。”安諾平時很好說話,可有時候也很較真。
“我承認錯誤,我這不是跟你道歉了嗎?我現在就跟你回去,立刻馬上,但你回去不能跟爸媽說。”
安曉鳶一把摟住他的手臂,哀求的眨了眨眼睛,“老弟,我可是你親姐。”
這種撒嬌的動作就像是潛意識裏就有的,所以她做起來格外得心應手。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安曉鳶趕緊點了點頭,認真非常。
這個時候,她那微紅的臉頰,嬌人的笑容,清澈的眼眸,靈動而又青稚的動作……
這才是一個花季少女該有的表情。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少女突然回頭看向他,軍官先生被那雙大眼睛盯的微微一怔,身為資深偵察兵的他居然有那麼片刻失神了,甚至失去了平時該有的敏銳?
“喂,兵叔叔,你怎麼了?”
漸漸的緩過神來,軍官先生的眉頭挑動一下,不得不說這男人的這張臉真是精致到家了。
這樣近距離的看他的五官就像在看一個全方位的3D畫麵……
視覺感……太深刻了。
“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