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雨露,芳草青青,柳枝搖動。
早晨七點多,大街上還沒有多少人,隻能看見穿著明黃色工作服的人在掃大街。
可安曉鳶卻已經被安諾叫醒,走到上學的路上。
其實爸媽都反對她出院之後就上學的,可安曉鳶覺得自己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問題不大,所以盡力說服他們才被允許來上學。
說實話,在醫院呆了一個月,她實在是煩了。
每天都聞著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總是會不經意的喚起她以前的記憶,這種感覺很不好。
可是回到家裏看見自己的課本和作業本,她也是淩亂了。
安曉鳶的成績真是慘目忍睹,特別是英語和數學,簡直沒法看。
也不知道安家的脫氧核苷酸是怎麼遺傳的,兒子聰明懂事,不聽課照樣全校前十名,可女兒呢?
哎,一兩句話還真是說不清。
還有一件事讓她多少有些驚訝的就是安家的房子。
知道安家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可沒想到居然是住在三間房的樓座裏。
房子很舊,前麵有一個不大的校園,院子裏的鋪的石板路都裂開了,還有一塊地方已經鼓起來了。
安曉鳶的房間很小,不足十平米。
這還是一個差不多二十平的房間被間隔開,她和弟弟一人一半才有的屬於自己的空間。
這裏沒有暖氣,隻有火炕。
這裏沒有煤氣,隻有大灶。
牆壁也灰沉沉的,裝修過於老化,有的地方都翹起來了。
看的讓人感覺心酸,可在吃過晚飯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適應了。
對她來說,環境的適應並不難,關鍵是自己的心,那種由心而發的滿足才是最重要的。
“喂,想什麼呢……”
突然一聲低吼在她耳邊響起,嚇的安曉鳶腳下踉蹌一亂,差點摔倒。
還好安諾反應快,拉了她一把。
可當她看見身後的人,卻是微微一愣,“你是誰啊?”
站在她身後男生也愣住了。
安諾直接白了對方一眼,不滿的發出警告:“小白學長,你不要一驚一乍的,會嚇到我姐的。”
被叫做小白的男生,名叫白展風,聽安諾說他還有個外號叫白斬雞?
聽說是因為他名字裏有兩個相似的諧音,而他一米八的個頭,身材卻很瘦弱,肩膀還有些窄,還是體育特長生。
有一次他們訓練的時候,教練讓他們做抖肩運動,這一抖更像一隻脫了毛的大公雞,隻差來個特效配音了。
“抱歉,我隻是太興奮了,忘了這茬了。”
其實白展風長的還不錯,人也挺陽光的,他早晨好像洗了頭,那精煉的短發上還掛著水珠,盈盈的泛著淺光。
“沒關係。”安曉鳶對他微微一笑,白展風的下巴愣是咧的老長。
“你怎麼了?”
看著他呆呆的模樣,安曉鳶以為他那不舒服呢?但片刻後……
“天啊,小鳥,我真是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抒情婉約的時候?其實你這樣也不錯,更適合走嬌柔小女生的路線,以後一定會有男人娶你的……”說著,白展風蘭花指一翻,單眼皮小眼睛看似嫵媚的向上一挑,隻剩下一道白眼仁……
怎麼看怎麼像灰太狼……
他媽。
狼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