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擔心他?”林采明緊緊地盯住她那絕色的容貌,繼續得意地一笑:“我看你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罷,因為從今日起,我才是你的男人。”
“呸……”董秀非但不領情,還衝著他呸的一聲。
雙手臂被他製住動彈不得,一股恐懼襲上董秀的心頭,這回當真要完了。
但見這無賴再度湊上前來,那惡心的嘴唇就要碰到自己的臉,董秀在一個花容失色之下,靈機突然一動,但見她高高地舉起膝蓋,並狠狠地直往這無賴的檔部撞去……
“啊……”整個牢房頓時響起一聲無比淒愴的慘叫聲,聲嘶力竭直劃破夜空……令聞者皆悚然……
這是在殺豬還是怎麼的?
四方桌上,一些文案、紙張橫七豎八地散落著,筆、墨、硯都被隨意地推到了一角。
但聞得門外一個男人低聲呼喚著:“大人,知府大人!”
蔡知府聞言,身子頓時停了下一下,沒有再繼續。他這一停,卻是令那名女子極度不滿地扭動著身子。
蔡知府鬆開她,正欲站起來,這名女子卻不依不饒地伸出手來按住了他的頭顱,嬌媚地低聲說道:“老爺,不必理他……轟他走便是啦。”
這蔡知府的興致瞬間就沒了,但見他說道:“不行,師爺他找我找得這般急,肯定是有什麼急事,你快點將衣裳穿好吧,趕緊的。”他催促著,並一把提起落在足踝處的褲子。
“老爺……不要嘛……”安惜嬌傾身依在這中年男人的身上,不依地衝著這他撒嬌。
蔡知府不由得皺眉,語帶著不快地說道:“嬌兒,別鬧了,快快整理好衣裳,若當真有什麼大事,給耽擱了,那可就麻煩了。”
“大人……”師爺李映相又再度喚了一聲。
“進來吧!”但聞得裏頭傳來蔡知府的聲音,他這才放開膽將門給推了開來。
卻見一名女子冷傲地昂著頭氣憤地匆匆走了出來,這女子此刻是一臉魅惑人的豔麗妝容,那身姿也是極為吸引人。
李映相連忙向她作躬道:“夫人!”
“嗯!”這安惜嬌口吻冷淡地應了他一聲,她見這李師爺態度恭敬,然而雙目卻不時的偷偷瞄向自己豐滿的胸部,不由得嘴角邪惡地往上一揚,背對著那蔡知府衝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拋了一個媚眼。
她這一出彩的舉動令這李師爺瞬間呆若木雞,怔怔地張著嘴巴,直到這女子不急不徐地走遠了都沒法回過神來,仿佛丟了魂一般。
“師爺,怎麼不進來?”裏頭的蔡知府對這風雲暗湧毫不察覺,見他站在門外,不由得疑惑地喚了他一聲。
李師爺這才清醒過來:“啊……是……”他趕緊走了進去,但見這辦公的四方桌上一片的狼籍,令他的臉一紅,不由得喃喃地衝著蔡知府恭恭敬敬地作了一輯,拘謹地說道:“大人,小的打擾了。”
蔡知府這才留意到自己來不及整理這淩亂的局麵,不由得尷尬地輕咳一聲,佯裝若無其事問道:“師爺,你有什麼事?”
“大人,林家的公子昨夜在牢中出了事了,小的怕那林老爺來找大人你晦氣,所以趕緊來報。”
“在大牢內出事了?那牢中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能出什麼事呀?”蔡知府不由得猜疑了。
這李師爺看了看左右兩方,見沒有人,不由得別人深意地說道:“還是這林公子風流惹的禍。”
“哦?”蔡知府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好奇了,追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李師爺見一個差吏提著木桶從門外經過,於是湊上去,神神秘秘地在蔡知府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段話,這蔡知府頻頻點頭,最終不由得追問道:“那後來呢?”
李師爺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他說道:“本來嘛在這牢中玩下女人也沒什麼,但任誰也沒想到那女子如此剛烈,竟抬起腿來一腳就直踢那林公子的命根子,那林公子躲避不及,給踢了個正著。”
聽李師爺這麼一說,令蔡知府忍不住噴笑出聲。
這事雖然確定可笑,然而李師爺卻沒有半分心情,隻見他擔憂地說道:“大人,這事給鬧大了,大夫給林公子看了診,隻道那林公子的命根子廢了。”
蔡知府聞言不由得愣住了,他神色先是凝重,但轉念一想,又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是林采明他自己風流作的孽,即便他林家絕了後,這林老爺也怪不到我身上來,不是麼?”
這李師爺思忖片刻,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我們還是得做點事,好平息那林老爺的怒氣。”
“大人打算怎麼做?”李師父不由得好奇。
蔡知府五指輕輕地叩著木桌,一臉深思地說道:“牢中那女人看來是留不得了。”
“那……”李師父領悟過來,隨即當著蔡知府的麵,舉手在脖子處狠狠地比劃了一下,說道:“是不是讓小的找人去將她給做了?”
他走到她的跟前,俯下身來,一手用力地鉗製住她的下巴,逼著董秀不得不仰高臉麵對著他。
這一眼,他頓時驚為天人。
這女人此刻一身的狼狽、一臉的汙垢,都已然如此美貌,若裝扮上了卻不知將是如何的姿色。
他不由得興奮地瞪大眼睛,一把伸手將蜷曲著身子的董秀給拖起來。
她微微一掙紮了一下,沒料到輕易地就掙脫了這人的鉗製。
她意識到自己這回當真是大難臨頭了,昨夜狠下心來踹了那個無賴一腳,逃過了一劫,換來的是這班獄卒的拳腳相向,她本來是要豁出去的,但是,她的心中已有掛念,她的孩子們以及……他。她卻不敢輕易輕生,好死不如懶活著,所以她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