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的屍體已經冰涼,他的麵前半跪著一個黑衣人:“你……隻有你,絕對,絕對不會原諒啊!……”他大口的喘息著,當他抬起頭看向雪莉爾的時候,眼睛瞬間睜大瞳孔倏地縮小。
看著那個忠心耿耿的黑衣人,雪莉爾對著他伸出了手,精致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詭異得讓人膽寒的笑容:“你覺得你能行嗎?代我向威廉姆斯問好。”
黑衣人的血像朵妖豔的玫瑰花一樣在寂靜的空中綻放。死去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從他的身上曰曰的流出一條條紅酒一樣的溪流,就像被夕陽染紅的樹枝,蜿蜒著緩緩滑向死神的腳下。
雪莉爾顫抖著雙肩笑了起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低的笑著。
背叛了威廉姆斯的一個暗衛單膝跪在了雪莉爾的身後,他被雪莉爾令人膽寒的笑聲嚇得不敢抬頭,也不敢打擾雪莉爾。
低低的笑著的雪莉爾忽然停止了笑聲,她看了那個微微在顫抖的暗衛一眼:“難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當然是處理掉,記得把之前我讓你們找的人帶過來。”
在地獄裏安眠吧,荒唐至極又異想天開的……
雪莉爾怔忡的看著流了一地的血,似乎在想些什麼。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看地上的死者。神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氣壓之低讓那些暗衛們都不敢喘氣了。他們帶來了被敲暈的少女,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等待雪莉爾的精神狀況回複正常。
幸好雪莉爾還是有存在一些理智的,她想起自己要趕緊做一些布置來幫助自己離開首都。雪莉爾注意到了被打暈在地上的,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
“你們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會用老方法來聯係你們的,這段時間你們就繼續潛入弗拉沃爾公爵府去觀察就行了。”
在暗衛們的注視下,雪莉爾抓起了昏迷的少女,把少女拖進了一間無人的小民房。
看著這個依然在昏迷的無辜的女孩子,雪莉爾完全沒有一絲的愧疚,她動作迅速的交換了兩人的衣服。一縷陽光從破舊的窗外射入,雪莉爾果斷的改變了光線,將光之刃緩緩的插入女孩子的心口:“真是對不起了呢,但是……為了我的自由。”
後麵的事情就好處理多了,把女孩子拖了出去扔在了外麵。雪莉爾手指在半空中劃過,女孩子的臉竟然發生了變化,完完全全的變成另一個雪莉爾。
雪莉爾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並迅速踹翻了這條巷子裏的箱子製造出很大的動靜。在他人趕到之前,雪莉爾用光線隱去了自己的身形。等到聽到響動的人一來,雪莉爾隻是一揮手就讓嵌入女孩子心口的光之刃消失,血大股大股的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等眾人趕到的時候,就隻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他們滲出的鮮血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
聽到雪莉爾的重傷消息的羅德裏克匆忙趕到了弗拉沃爾莊園,他在雪莉爾房門口焦急等待著的弗拉沃爾公爵夫婦。羅德裏克一個箭步衝上前,他狠狠的扣住了弗拉沃爾公爵的肩膀:“雪莉爾現在怎麼樣了?她已經沒事了嗎?”
弗拉沃爾公爵沒有說話,他低著頭神色慘然,倒是弗拉沃爾公爵夫人一直在用手帕拭著眼淚:“我可憐的雪莉,醫生說凶手是瞄準她的心髒捅過去的。”
刹那間,羅德裏克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僵硬的鬆開了抓住弗拉沃爾公爵肩膀的手。羅德裏克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猛然加速,他手扶著額頭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兩步猙獰的大叫了起來:“騙人!你們都在騙我!雪莉爾怎麼會!雪莉爾不會死的!”
說著,弗拉沃爾公爵夫人哭得更凶了:“羅德裏克,節哀吧。”
羅德裏克像是一頭凶獸一樣又衝了過去,他揪住弗拉沃爾公爵的衣領:“你明明答應過父皇和母後的,要給雪莉爾最好的生活條件的!雪莉爾死了,你們全部都別想好過!我的雪莉爾!我要讓你們給她陪葬,用整個弗拉沃爾家族!”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
直沉默不語的弗拉沃爾公爵忽然開口咳嗽了一聲:“雪莉還沒有死呢,說不定還能救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靜,別影響房間裏麵醫生的手術治療了。”
一直在哭泣的弗拉沃爾公爵夫人終於慢慢的止住了眼淚,但她還是一直在用那塊手帕擦著眼角。倒是之前最激動的羅德裏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讓人搬來了椅子坐了下來,陰沉沉的盯著房門。
急躁的等待了一會兒,羅德裏克忽然開口:“威廉呢。”
弗拉沃爾公爵歎了一口氣:“費力昂少爺當場死亡,他被人劃破了動脈,我們到的時候已經……”他讓人辦搬來了兩張椅子,和公爵夫人一起坐在了門口,靜靜的等待著雪莉爾的消息。
羅德裏克手肘放在膝蓋上,兩手握□□疊低垂著頭,他自責的喃喃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想要這麼害雪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