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隻是一眨眼的事情,史黛拉13歲的生日沒過去多久,馬上就要過新年了。但今年因為各種原因,訓練兵團是不允許士兵們放長假的。於是,史黛拉隻有和基爾希斯坦一家草草的吃了頓飯就再次趕了回去。

這還真是巧呢,前不久基爾希斯坦家的遠房親戚趕來過年,但因為基爾希斯坦家太小,而史黛拉又不在家,所以讓就搬到史黛拉的家裏來小住了。

讓躺在史黛拉家的沙發上,翻著手裏的書:“真是麻煩啊。”

正在打掃衛生的史黛拉伸腿踹了讓一腳,把他踹下了沙發:“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吧,快點幫忙打掃啊!”

讓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煩躁的撫額:“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家裏竟然這麼亂。”

史黛拉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撅起嘴很不滿的說:“我有什麼辦法啊,誰叫我是一個人住的,如果有人來幫忙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啊。”

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不滿的嘟噥了一聲,加入了打掃的行列:“沒辦法,為了不在垃圾場裏麵睡覺。”

史黛拉大聲抗議道:“太過分了,哪裏算是垃圾場啊?隻不過稍微亂了一點而已!”

讓憤怒的指了指隨便丟在地上的各種食品的包裝袋,還有攤在桌子上的沒有收拾清洗的碗筷:“這哪裏是稍微啊!”他推開了史黛拉臥室的房門,裏麵的床鋪也沒有被收拾,亂糟糟的散在那裏,床上還隨便丟著許多穿過的皺巴巴的衣服。他迅速關上門,斬釘截鐵的對史黛拉說,“你絕對嫁不出去了。”

怒氣衝衝的摔掉了手中的抹布,史黛拉指著讓的鼻尖:“你才是呢!”

他毫無壓力的被史黛拉用指尖戳戳戳:“我當然不是出嫁,我是要娶別人的啊!”

但老被這麼戳還是有點痛的,讓抓住了史黛拉的指尖:“喂,不要老是戳我,很痛啊。”

史黛拉惡趣味的換了一隻手戳他的腰:“又沒關係,痛的又不是我,反正我都嫁不出去了,凶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和她作對輸的永遠都是讓,他有氣無力的把史黛拉推回了沙發上:“我來打掃總行了吧。”

這話史黛拉最愛聽了,她在沙發上歡騰的打了個滾,對讓拋了個媚眼:“讓讓子,愛你~”

“惡心死了,你這個懶女人!”

可讓在史黛拉家裏住了差不多有十幾天了,那幾個親戚還是沒有走。幸好的是史黛拉去了訓練兵團,他也不會被史黛拉騷擾了,於是讓心安理得的繼續住著。

直到某天晚上史黛拉摸黑從訓練營裏溜了回來,當她點亮家裏的油燈準備回床上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讓還睡在自己的床上。她非常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惱怒的踹醒了熟睡的讓。

讓翻了個身,朦朦朧朧的醒過來:“……唔,史黛拉?”

史黛拉氣鼓鼓的雙手叉腰,瞪著躺在床上的讓:“當然是我啦,話說你怎麼還在我家!”

慢慢清醒過來的讓也是一臉的厭煩:“沒辦法啊,住我家的那幾個蠢貨還沒有走啊。說什麼是憲兵團的人,他們真的有那麼閑嗎?”

弗拉沃爾公爵曾經有帶她去過憲兵團,所以史黛拉對那裏也有些了解:“憲兵團?現在還在這裏?這不太可能吧。你確定他們是憲兵團的?”按常理來說,憲兵團應該早就放假結束了啊,就算是休長假,也不可能這麼久

讓信誓旦旦的回答道:“他們穿的是憲兵團的製服,絕對貨真價實,不信的話你跟我來。

但史黛拉說什麼都不相信,她拿起了讓的衣服丟給了他:“我們去看看。”

兩個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打探打探讓的那兩個親戚。

熟門熟路的翻進了原本讓的房間,裏麵的那兩個所謂的憲兵睡得像死豬一樣,雷打都醒不了。

眼尖的讓看到了隨手扔在一邊的憲兵團的製服:“你看,他們的製服在這裏。”

史黛拉走了過去,拿起了那套製服細細的翻了翻:“確實是憲兵團的製服,但是……”

讓疑惑的湊了過去,他仔細的看史黛拉手裏的製服:“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史黛拉蹙起眉,不知道這套製服有多久沒洗了,上麵一股濃鬱的汗臭味。她翻出製服內側縫線的一角,那裏有一塊白色的小布條,不知道的人一定不會注意到,“因為製服容易弄混,所以製作製服的人一般會在這個地方繡上所有人的名字。但是這件製服上麵繡名字的地方還是空白的。”

接過了衣服,讓打量了兩眼睡在床上的兩個男人:“你的意思是……這件衣服是他們從製作衣服的地方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