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已經愛上你了,在你還在母親的肚子裏的時候,在你剛剛出生的時候,在你……

我的愛,在那十幾年來從未停止,每分每秒,都深深的深深的愛著你,想念著你。

雖然你的回憶裏不隻有我一個人,但我的那段人生,卻是充滿了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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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尤其是背負著死去者希望的存活者,將比一般的人更加的痛苦,這份痛感,將被深深銘刻在他的骨髓之中,至死方休。

人類最強的士兵——利威爾士兵長,就是這樣的人,他背負著死去的同伴們的希望,一直在前進著,直到他死或者是人類真正勝利的那一天。

佩特拉打斷了他的思緒:“兵長。”

利威爾側身,佩特拉對他露出了暖暖的笑容:“怎麼了,佩特拉?”

她手裏端著兩杯熱乎乎的咖啡:“要來一杯咖啡嗎,兵長?”利威爾剛想拒絕,佩特拉不由分說的把其中一杯硬是塞進了利威爾的手中。

手與手相觸的時候,佩特拉的臉微微泛起了一陣紅暈,但她還是正色道:“之前,史黛拉和我說過——世界上是有可以信任的東西的,哪怕是在這個複雜黑暗毫無規則弱肉強食的世界。她說她,喜歡兵長……”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偷偷斜眼瞟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利威爾,“因為,她喜歡這樣隻是憑著自己信念和初衷向世界挑戰的兵長;喜歡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一直背負著同伴們的希望的兵長;喜歡著這樣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奉獻給人類未來的兵長;喜歡著這樣從來不流淚不微笑,卻比任何人都真實比任何人都溫柔的兵長……”說著說著,佩特拉自己都忍不住哭了出來,史黛拉對他的愛太過沉重,就像是黑暗中追逐著光明的飛蛾,到頭來,也隻能像現在的結局一樣——自取滅亡而已。

佩特拉匆匆的抹了一把眼淚,對著利威爾行了個禮:“……我,我先告辭了!”她語無倫次的,連敬語都忘記說。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了一樣,痛得她隻想一個人躲在一個小角落裏,自己舔舐著灼人的傷口。

利威爾的感受到自己的胃液在肚子裏翻滾著,衝到了自己的口腔裏,那股濃鬱得化不開的帶著酸意的苦澀味道在嘴裏彌漫開來。

隻差一點點,他就要崩潰了,在自己的部下麵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

隻要一鬆懈下來,就會觸碰到那段回憶;隻要一觸碰到那段回憶,就會想起你。

倒映在窗邊的,你消沉黯淡的側臉;躍然於馬上的,你充滿期待的笑容;綻放在我眼前的,得到了救贖的雙眼,那裏閃耀著未來的光芒。

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永遠都是活著的人痛苦。直到他停止呼吸的前一秒,都要沉浸砸這無邊無盡的思念和自責之中。

她的那聲悲鳴你聽見了嗎?

垂死前的掙紮。

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呐喊。

——救救我,利威爾!

利威爾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將所有思緒都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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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終將淡去,悲傷終會化為烏有。

即使神明拋棄了這個世界,但我還是會無時無刻不為你勝利歸來而祈禱。

希望你平安,希望你不再皺起眉頭,希望你幸福……

我愛你,與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隻是愛你。

全世界,最愛你了,利威爾。

世界因我遇到了你而改變,因為有你的存在而變得溫暖。

康絲坦斯慌亂的推門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雪莉爾大人,您說的小仙女來了!”

雪莉爾嘴角上挑,露出妖嬈嫵媚的笑容:“一個人想要得到任何東西,就要付出與之相等的代價呢。”

“我想要獲得自由,那麼,就用我的貞潔來換取。但是,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那個奪走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的男人的……畢竟,我可是準備把這樣東西獻給我最愛的人的呢。”

“來吧,康絲坦斯,好戲要上演了。我們既是這場戲幕的主導者,也是這場戲中最出色的的演員。”雪莉爾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扭,整個人軟軟的靠在梳妝台上,她的眉眼間盡是女人的嫵媚之色,讓同是女性的康絲坦斯都忍不住心動。她向康絲坦斯悠然的伸出手,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妖嬈嬌豔之色,“和我一起,打破這個鳥籠吧。”

康絲坦斯的心頭一跳,就像魔怔了一樣木木的向雪莉爾伸出手:“我願意。”

外麵傳來了吵鬧聲:“對不起,皇後殿下,您不能進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