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自己說,他這一生的願望就是一輩子簡單的生活。聽來,竟像個美麗又憂傷的童話。
我隻想說——還有比簡單的生活奢求更貪婪的嗎。
對我麼,答案肯定是——有。
就像我現在這樣,一動都不想動,眉目懶散,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狂放恣意的在研究人生哲理。
如果妖孽此時坐在我的身邊,一定又會指責般的發起牢騷:“曼曼,你懶的勁兒我都懶的和你說,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比豬還暴虐。”
唉,我可憐的小心髒。幸虧這張毒舌沒有隨我浪跡天涯。
我僥幸的在嘴邊勾起一陣微微的笑意,閉上的眼裏冰冷的勾勒出一個男人模糊又清晰的模樣。
說他模糊,是我對堅持喜歡他的那份一般,模糊的常常令我摸不著頭腦。如果……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回國了,隻身一人在某個轉角恰好的遇上他,看到了他已經褪變成另一個樣子,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是否要忽略過這一切假裝自己正在神遊,又或者匆匆的對他窺視一笑,隻為了告訴他,我現在過的很好,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樣。
可這個男生終將刻成男人的一幕,大概會讓我更為記憶猶新。於是我說清晰,似乎更能爽快的表達我對他熱戀的假想。
沈皓,告訴我,你會變嗎。
變的在我回來後,將一切歸到原點,把我寄存燃燒的青春,在往後的希望中漸漸沉澱,最終變成一幅不會腐朽的人生藝術品。
而那時候,我猜想,你堅信在你生命中出現的東西,大概也在我多年回國後,都夢想成真了吧。
那時候,我會哭麼,還是笑著恭喜你,如願以償。
大概那一刻,我永遠都不想見到。
我寧可像個沒有溫度的魂魄浪遊在你的世界之外,仍能感覺到你細致又疏遠的溫暖。
可是我怕就怕在,這種幻想就隻是幻想而已。
如今,那麼的喜歡你的我,就這麼走了。
還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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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別,今非昔比。
四年後。
飛機起飛降落,在折騰的從一個白天到一個夜幕降臨後,又終於如約迎來了這一片我熟悉的土地,我踏實又滿足的踩過的,這一片故土。
惺忪的困意中,我仍在強烈的適應著大腦還沒落地的狀態。
慢條斯理的拖著行李箱,再次步入這個足跡生硬的地方,我隻能輕微的淺淺一笑。
四年的時間。
一切的一切,我,李可曼又回來了!
親愛的你們,在這裏生活的朋友們,全部都好麼。
想到這裏我可愛又親切的人兒,我的眼,忽然的有一點濕潤。
“寶貝,我想死你啦!”說話聲激動的人來自於一名與我素不相識的年輕男子,此刻正站在離我五米開外的前麵,眼神聚焦的凝視到我的身上。
我眸光一怔迫使他的目光能有所轉移,可他移動的步子正輕鬆跳躍的朝我這邊跑來。
額……
我仔細的去分辨他的識別度,可是好遺憾,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難道我飛一趟國外後就失憶了?如此說來,為什麼我還仍然記得我爹媽長啥樣,我叫啥名字呢,總不可能偏偏忘記了這個“前世”就鍾情過一眼的男人,關鍵的是,我還不認識他!這叫什麼事……
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此時,他已經站定在我麵前,我站定在原地怔住,還沒開口,他的一張性感無比的雙唇似笑非笑的開始燃燒,簡直勾人心魂!
我愣了足足三秒重機大腦,這……是……哪……跑……來……的……妖……孽!
墨鏡下的他微微開口說道,聲音極為溫柔:“嗚~~寶貝兒,好久不見看你清瘦了許多呢,讓為夫……”
“為夫?”我驚恐之外忽然冒出一絲不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結過婚了,這麼荒誕的笑話,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一把扯下他的墨鏡想看看本尊長的是何種模樣,眼神忽然間的便愣住了!
“沈……”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迅速的低頭俯上我的額頭,溫涼的吻恰落在了我的唇瓣上。
劇烈的把我誘在他生猛的唇瓣下,已經讓我感覺到微微的不舒服。何況是四年沒見。
這匹狼,什麼時候這麼變態了。
一見麵居然像換了一個德性一般,溫柔的繾綣徘徊著他的齒貝津液,好像有一種搜刮民脂民膏的趕腳……
我這倒時差的功夫沒有,倒是又給他占了一個便宜。
“你這人怎麼……”我的心中翻騰不下,用力的抵開他的胸口,話還沒說出幾個字,他又一把的將我摟進在他懷中,絲毫沒有一點無恥和懈怠之樣。
我被他吻的氣息全亂,連他擁抱我的表情,我都覺得怪怪的,像是在刻意又偶然的安排什麼計劃一般。
這個討厭的沈皓,四年不見就這麼對我,我既不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你養的小白鼠,一上來就又吻又摸,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你才這麼任性的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