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峰大輝坐上了這個小板凳上,桃井五月就再也沒有辦法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場比賽上,是不是的轉頭看向兩個人,早苗優還好說,並沒有太多的違和感,當然,桃井五月想主要的原因還是,旁邊有個太明顯的對比了。
一米九之上,黑色皮膚,皺眉的凶惡不良人士,擺出一個受難委屈的姿勢蜷縮在二十厘米不到的小板凳上……
桃井五月默默的掏出手機,對著兩個人拍了張照片,按下了群發郵件。
真是好奇地大家收到照片時候的樣子呢~
場上的比賽因為黑子的進球而第一次打破陽泉引以為豪的盾,借著這次攻擊,眾人士氣高漲的準備拿下了第二節的比賽,將比分漸漸拉平。
“團體籃球最重要的並非是個人的存在,而是如何讓整個隊伍活起來,進攻,防守,在籃球場上,如果沒有‘拿球之後考慮的最終目的是進球’想法的球員是沒有上場的必要的。”早苗優看著場上瞬息萬變的戰況,說道。
“那麼,他們現在不都是這樣?”桃井五月也在靜靜聆聽早苗優的話,等到他說完後才指著下麵的兩隊球員說道。
早苗優看了看,不由得好笑,自己幹嘛要把NBA的要求放到他們身上呢?
或許,還是因為他們真的是一群非常優秀的孩子,隻是現在太過於年輕,還需要不少磨練。
“青峰同學和桃井桑有想過高中畢業後去做什麼嗎?”
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輝均是一愣,他們又想到了自從和誠凜打了敗仗之後,三年級的前輩們基本上都不會來學校訓練了,教練也宣布隊長換了人,偶爾會在學校碰見前輩們,桃井還會和對方說上幾句,但也隻是匆匆幾句話而已。
“那種事情誰管他啊,到時候再說就是了。”
“我不太清楚……父母的希望似乎是想要我出國念大學,但……”
連這個認為籃球上不會有人贏了自己(雖然最後被狠狠的打臉)的青峰大輝都沒有說,今後要繼續打籃球啊。
“這樣啊……”早苗優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繼續的盯著賽場上的情況,桃井五月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好也和他一樣,把目光轉向了比賽場上。心裏卻不能平靜下來,的確,將來……她要做什麼呢?
賽場上的比賽已經過了半,第三節比賽已經結束,早苗優放在衣服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早苗優看了來電顯示一愣,站起來對媽媽說了一聲,邊接了電話邊向衛生間走去。
“真是稀奇,你會給我打電話,以前不都是發短信或者郵件的嗎……嗯,也沒什麼不方便,在看籃球賽呢。有什麼事情嗎……這樣啊,我會去見他一麵的……不,也沒什麼,既然加入了你的組織,那些組員們遲早要見上一麵的。那,就這樣。”
早苗優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鍵,一時間無言以對。
是one,也就是黑衣組織的最終boss打來的電話。
他說最近組織裏不太平,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希望早苗優能去一趟米花市,和在那裏的波本會和,one的語氣難得有些焦急,讓早苗優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隨即這個笑容僵在了臉上。
如果將兩者的身份全部減去,或許他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早苗優關閉了手機,沒有立刻返回比賽場上,而是打開了衛生間的窗戶,從口袋裏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到嶄新的一頁,撕下來後寫上了幾句話後,抬頭看著空中。
是一隻告春鳥。
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早苗優就能從告春鳥的視線裏看到在窗戶邊望著這邊的自己。告春鳥展開翅膀,向早苗優的方向展開翅膀飛了過來。
早苗優將一頁紙撕去多餘的部分,輕輕的纏繞在了告春鳥的一隻腳上。告春鳥走動了幾步,確定不會脫落後親昵的蹭了蹭早苗優的手臂,似乎在告訴他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完成任務,隨後它展開不大也不好看的翅膀,向著來時的天空飛走了。
做完了這些,回到比賽場上的觀眾席上後,早苗優麵對這隻剩下五分鍾多一點第三節的緊張比賽卻再也打不起十萬分的注意,一邊是印在視網膜中的場上的比賽,可另外一邊卻是從十幾層樓的高度俯視著地麵的場景。
觀音廟,,,,,,,,
告春鳥是日本普遍常見的鳥類,又名日本樹鶯,屬於小體型的鳥類之一。
從這裏到米花市對於鳥類來說並不算一段非常長遠的距離,要知道對於夏候鳥來說,他們的遷徙距離和對此的執著完全能夠稱得上是讓人類無法理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