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洛塵安的住所本就離樹刊社比較遠,再加上雨水淅淅瀝瀝的,土路中滿是淤泥。
洛塵安前進的步伐不禁慢了一些。
他單手抓著一把墨色雨傘,而另一隻手上則拿著還未合上小黑筆記本,筆記本上別著還沒有用筆帽蓋上的鋼筆。
而上麵則是幾道還未幹涸的字跡。
[洛塵安獨自一人緩步走於小道,正好路過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看塵安年齡又不大,天色又暗,隱隱有下雨的征兆,便贈與洛塵安一把墨色的雨傘]
洛塵安拉了拉,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事情會發生,卻不知吉凶。
早知如此早晨起來就應該算一卦,某人暗暗歎了一口氣,
他迅速展開了精神力感知,而腳下動作卻不斷,卻不知覺地加快了一些,在路過後山時,感知中出現了一道紅色戲袍身影,滿身淤泥,明顯才跌倒過。
“陳...宴,不對!”洛塵安喃喃自語“陳伶?陳伶!”
“時機未到,還不能與他重新見麵。”
而且洛塵安他也不是一個很愛管閑事的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他從來沒有完全相信過他的記憶,可是……事件……不對……劇情在上演——那張臉是陳伶,戲袍是陳宴,靈魂是陳導,無論是誰,現在那個身影卻有不同的靈魂氣息,分不清。
紅色戲袍離他越來越近,約莫還有10米,洛塵安選擇直接離開,邊走邊還念叨“下雨了,家裏還有衣服沒有收”
“早點……回家”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那道身影說的,紅色戲袍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就一下意識又陷入了彷徨,
洛塵安自然也感知到了,驚歎了一下這一瞬的變化,便置於一旁,
沒有繼續管還處於迷茫的陳伶……
洛塵安一邊往家的方向趕去,一手握著筆將有些被雨水浸濕的字跡給劃掉,這把傘太麻煩了,
他敢確定陳伶明早對今夜並沒有什麼印象,在伶迷茫之際還是盡量快一些走吧,
陳伶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但很快消散了,重新低下頭,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
洛塵安看了看鏡裏的自己,海藍的眼睛帶上了絲水氣,微卷的前發黏在臉頰上,濕噠噠的。
“重審,虛構”
頓時,被劃掉的一段重新顯現,無數的白色字符圍繞著洛塵安,構成了一句新的語句。
[XXX剛到家,便將墨色雨傘放入傘桶中,在他身上一滴雨水也沒有沾上]
在他重新審視鏡中的自己時,本被淋濕的襯衣,粘在臉頰上的頭發——好似從未出現過。
洛塵安坐在書桌前,桌麵很幹淨,唯一個缺點就是紙張太多,一疊一疊的報廢的草稿,堆積而成。
擋在屋中唯一一扇窗戶前,隻能隱隱透出絲絲帶著一些寒氣的月光,整個屋子唯二的光,便是那盞泛黃的台燈。
洛塵安平靜的坐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滿是投入,隻見手中的筆不斷動著,劃在紙上,產生出沙沙的聲音。
有些微卷的長發齊肩,被一根藍色的發帶綁著,發帶上紋著一道符咒——平安符。
[這個世界很奇怪,我看見陳導了,我的記憶,不對是那些情節故事,是真的……]
【作者言:會畫符,也有用,不過不是巫神道,這是根據書丶青神道,因為洛塵安,寫一下就等於給了符這個特性,而且符本就是這個特性,隻要是能以合理的方式,都能寫出來,比如馬桶會炒菜,寫不出來,有什麼不明白發評論,小魚很閑,會看!別問為什麼會道家法術,不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