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在等著索列夫斯基咽氣。
按照對等原則,尤裏必須讓索列夫斯基感受到最大的痛苦,所以他必須讓索列夫斯基看著家人死去,而且知道其他家人也注定死去之後,還要承受很久的折磨才能死。
索列夫斯基不會很快就死,他沒有受到可以快速死亡的致命傷,而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索列夫斯基隻求速死,雖然他知道這是奢望,但他總得試試。
“你是個叛徒,我不是叛徒,我隻殺了幾個人,你殺了很多的人,而他們都是你的同誌。”
索列夫斯基隻求激怒尤裏。
可尤裏又怎麼會被激怒呢,他情緒穩定的可怕。
尤裏隻是慢慢切開了索列夫斯基的皮膚。
“你比我更加的可恨,你幫俄國消除了所有的隱患,你做到了,蘇聯回不來了,蘇聯徹底消亡了,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不知道有沒有用,可索列夫斯基總要試試的。
尤裏終於開口了。
“是的,蘇聯回不來了,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會幫俄國做事,幫他們清剿我曾經的同事。”
索列夫斯基隻想激怒尤裏好給他個痛快,可是現在,他自己卻更加的憤怒了。
“那你憑什麼報複我!我們做的有什麼不一樣!”
尤裏微微一笑,他揮刀切斷了索列夫斯基的氣管。
索列夫斯基沒辦法說話了,他在艱難的呼吸,但是他覺得自己達到了目的,因為切斷了氣管的死亡過程雖然痛苦,但死亡時間還是縮短了的。
尤裏低聲道:“蘇聯沒了,但也隻是蘇聯沒了,你懂嗎?”
索列夫斯基駭然睜大了眼睛,他看著自己的家人死去,看著尤裏割斷自己的氣管都沒有這麼恐懼。
不,不是恐懼,是震驚。
尤裏淡淡的道:“當我們的計劃失敗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可是,蘇聯回不來了,我的使命就結束了嗎?”
索列夫斯基沒辦法說話,他隻能聽著尤裏說。
尤裏淡淡的道:“我可以陪你到天亮的,但是我要趕時間,所以我要走了,你不必心存幻想,在天亮之前,不會有人來的,你隻能在痛苦和絕望之中死去。”
尤裏站了起來,他收起了折刀,把刀放進了兜裏,一臉平靜的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已經明白了,我能順利的進來殺了你全家,是因為他們期望於我能殺了你們之後就會滿足,所以你是犧牲品,用來安撫我的犧牲品,你什麼都不是,你從來都不重要,你這個叛徒當的毫無價值。”
尤裏低聲道:“我們不一樣,因為我不是叛徒,我隻是在等一個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索列夫斯基用駭然的眼神看著尤裏。
尤裏一臉驕傲的轉身離去,再也沒看索列夫斯基一眼。
按了電梯,等電梯門打開,尤裏進入電梯,來到一樓。
然後尤裏從別墅的大門走了出去。
別墅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即使索列夫斯基的家裏接通了連接警察局的安防係統,即使索列夫斯基早就求援,通知到了任何一個可能幫到他的人。
但是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外麵一個人都沒有。
天亮之前絕對不會有人來的,這是尤裏和某些人的默契。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是天亮之後一切都得結束,尤裏是有價值,但他的價值沒到可以肆無忌憚,可以毫無節製的報複。
用手指再次打開了手機,尤裏這次終於把電話打給了高毅。
自己能做的事情從不麻煩別人,但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那就必須找到合適的人利用一下。
尤裏又不是傻。
“你好,我是尤裏。”
接到電話的高毅很是詫異,因為他沒想到會大半夜的接到尤裏的來電。
高毅奇怪而期待的道:“你好。”
“關於克格勃這邊一係列的事情我都有解決方案,但是在我給你做事之前,我要你先幫我完成一件事。”
高毅愣了片刻,他最終還是沒敢立刻答應,而是小心翼翼的道:“什麼事?”
“我要報複,但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所以我需要幫手,如果你和你的人真的有能力,應當可以幫我完成報複行動。”
“什麼人?”
“格魯烏的一個前任指揮官,很強,我自己一個人搞不定。”
高毅有些糾結,他不能放棄尤裏,可他不想在莫斯科針對俄國的高官下手。
還是得問清楚情況才行。
“能說的具體一些嗎……”
“趕時間,在天亮之前,不管我幹什麼都不會遭到阻攔,我幹的一切都是被默許的,但是天亮之後,我要找的人會得到保護,繼續出手就會破壞我和某人達成的默契,所以,天亮之前必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