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和朋友,卻不太熟,那潛台詞也太明顯了,可不就是有人以她的親屬身份過來了嘛。
一語雙關,這個拉納也不是多麼忠誠的那種,她幾乎是毫無阻礙的就選擇了撇清關係。
而高毅說的這個摩薩德,那可就是一點緩和餘地都不留了。
拉納思索了片刻,然後她微微的搖了搖頭,隻是注視著高毅,但眼神略微顯得有些奇怪。
「不是摩薩德,摩薩德·————可不需要這樣來。」”
高毅琢磨了一下,然後他心中大驚。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不會吧!
高毅再次很平靜的道:「那就是歐洲處的同事了?」
拉納沒有回答,她就是低下了頭。
高毅被拉納的回答誤導了,因為拉納的態度過於輕鬆,以至於高毅產生了誤判。
如果是摩薩德的人來找拉納,那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即便是cia知道了,也不會做出太大的反應。
可要是cia歐洲處的人悄悄的回到了美國本土,那他們的動作可就大了。
高毅轉身,他拿起對講機,用急迫的語氣低聲道:「告訴那些兄弟們,那些訪客很危險,極度危險!不要放走他們,要注意自身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開始以為是個小意外,現在發現這個意外並不小,很有可能是一場大事故。
有的時候吧,就真的,這餡餅哢一下就從天上掉下來了,砸到人的頭上,
砸進嘴裏。
一個不小心,還真能被砸進嘴裏的餡餅給噎死了。
提醒了一下克裏斯托弗,讓他通知那些警察務必提高警惕之後,高毅和信風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眼神裏滿滿都是凝重。
搞不好,微風也在這些人裏的!
高毅示意讓信風去問。
信風會意,他對著拉納低聲道:「我們都是自由風的一員,但那是過去的事了,我們既然來找了你,並且在這裏和你見麵,你應該能明白是為什麼吧。」
拉納麵色如常,她就是微微的歎了口氣,道:「哪裏出了問題?」
信風搖頭,低聲道:「不用問,問也不會告訴你的。」
拉納繼續道:「你們能知道我的身份,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用最溫和的手段將他們控製起來,我相信你確實是得到了詳細的情報。」
高毅在仔細觀察拉納,然後,他發現拉納不是平靜,而是先絕望,絕望之後又覺得終於可以解脫的那種釋然。
這種情緒看起來也是挺平靜的,但是和真正的平靜不一樣。
真正的平靜是什麼都不怕,而拉納這種,屬於認命了。
從被帶上警車那一刻就開始認命了嗎,絕望了,完蛋了,幹脆躺平等死了?
高毅正想說什麼跟信風打個配合,卻聽拉納淡淡的道:「你告訴我是哪裏出了問題,是誰出賣了我們,我就跟你合作,其實——”其實也沒必要說什麼了對嗎?」
不不不,還是很有必要的。
高毅擺了下手,他輕聲道:「你不要絕望,也不要害怕,我們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麵,就是因為不想傷害到你的公開身份。」
拉納沒說話。
信風淡淡的道:「配合一些,不會有事的。」
高毅繼續道:「我坦誠一些,希望你也可以足夠坦誠,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首先,第一個問題,微風在哪兒!」
拉納微微皺眉,高毅繼續道:「是的,我們不知道微風的下落,他在你家嗎?
一拉納這時候選擇不回答,但高毅卻是繼續道:「我不是cia的人,我也不是間諜,為什麼這件事是我處理,是我來見你,你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嗎?」
有個屁的含義。
純粹是因為帕內塔不方便親自出手,所以讓高毅幫忙而已,非要說有什麼深意的話,那就是高毅使著順手,好用,僅此而已。
但拉納顯然不會這麼想。
拉納沉思了很久,然後她低聲道:「你們想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拉納自己就把她最擔心的事情說出來了,這一點上,她和普列諾夫犯的錯誤一樣,都是自己嚇自己,害怕敵人會用自己最擔心的手段。
高毅很誠懇的道:「信風也是自由風的一員,可他現在為我工作,我們相處的非常愉快,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不是投降,不是叛變,隻是回歸了應有的身份,從事著自己該做的工作,你也可以這樣。」
拉納輕輕的呼了口氣。
高毅依舊很誠懇的道:「我們得到了一些消息,但不是很全麵,我希望你能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補足我們缺失的環節。」
信風在一旁幫腔道:「別想從我們這裏套取口風,你的態度,決定著你和很多人的命運。」
拉納搖了搖頭,然後她低聲道:「你們動手早了,微風會在九點到我家,但是現在,他顯然不會來了,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