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偶爾也要說點善意的謊言(1 / 3)

雖然打算等下幫美香買麵,但世界估摸了一下她和她媽媽說話時間,決定還是半小時以後再下樓好了。在那之前,她隻能乖乖地逛醫院了。做個體貼的孩子真是不容易。

在同一條走廊上蹭地板蹭得累了,世界索性跑去天台去吹吹風——說好聽點是為了看風景,若說實話,則是她現在的確閑的蛋疼。

當她推開天台門的時候,突然被一陣風吹來的紙屑打了個措手不及。

差點被紙屑迷了眼睛的她趕緊搖晃腦袋甩掉那堆紙屑,還跺跺腳表示一下自己被突襲的不滿。

世界大爺很不滿,極其需要安撫!

站在天台的人似乎也因為她突然的出現而怔了怔,隨即露出了再柔和不過的笑容,“你好,西園寺。”

所謂一笑傾人城也不過如此。

這笑容直接澆滅了世界剛剛騰起的火氣,反而很乖巧地說:“我沒事。好久不見,幸村。”

沒錯,這位在她進來前正在進行“天女散花”的正是切原同學的上司——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雖然他們兩個僅有一麵之緣,但因為對方的美貌太過深入人心,以及上次會麵實在是教訓慘痛,導致世界在打照麵的瞬間就認出了他。至於對方能夠知道她的名字……應該是因為切原的關係吧。

“這回沒認錯人了?”

世界想起上回拉著他說個不停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大大方方地說,“這次不會了。你這是在玩遊戲嗎?”

她指了指地上的紙屑。

幸村隻是微微一笑,很是淡描輕寫說道:“手滑了一下而已。”

誰會相信你這個理由啊!

見他彎腰撿紙屑,裝好孩子賣乖巧的世界也跟著彎腰幫忙。她可不好意思眼睜睜看著一個病人做事。雖然不知道幸村得了什麼病,但是聽切原說那麼長的一串讓人記不住的名字就知道情況還是挺複雜的。她也知道幸村從去年冬天就已經開始治病了呢。想起自己偶爾發燒幾天就痛不欲生,世界更加同情這位看起來十分羸弱已經在醫院中呆了大半年的少年了。

她將撿起的紙屑放在袋子中——偶爾幾張比較完整的紙團上還可以看到一些圖畫,然後驚訝地抬頭,“幸村你也會畫畫嗎?”

“平時閑了會畫一兩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世界小心翼翼抱著的畫作,“這是你的作品?”

世界搖搖頭,很坦然地承認,語氣仍然很歡樂,“我才沒有這樣的藝術細胞呢,這是學弟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很顯然,她對於自己受到學弟尊重一事感到十分得意,見誰都想顯擺一下。

幸村隻是微微笑了笑,過分纖長的手指慢慢地撿著碎紙。即使是這樣瑣碎而簡單的動作,由他做起都顯得很是好看。

兩人之間不自覺就安靜了下來。天台的風緩緩吹起她的頭發,世界把碎發攏到耳後,撿完紙屑的她蹲得腳酸,便站起了身子。

她想說點什麼打破這篇沉默,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雖然即使是對著陌生人她也有辦法和對方聊上半天,但是麵對看似溫和的幸村精市,世界反而拘謹了起來。這個少年身上總是不經意間帶著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關東大賽決賽也快開始了吧。”先說話的反而是幸村,而且提起的話題還是世界以為他會最不想要說的話題。

世界點點頭,“我和大石說過那天會去加油的。”她說到一半想起青學決賽的對象正好是眼前這個人所率領的立海大,不由有些尷尬。但她轉念一想,為自己學校加油有什麼好尷尬的,她應該為自己的愛校情懷自豪才對!於是她的表情又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那天也是我手術的時間。”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世界幹巴巴回應,“好巧……那,那手術加油!”

“手術失敗的概率很高呢。”口裏這樣說著,幸村臉上卻仍然掛著說不出意味的微笑。如果他是苦著臉的話,世界倒還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這種不按劇本走的形式讓她越發焦躁起來。

她靈機一動,終於想到了在她看來很有效的鼓勵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