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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水陸交彙處市鎮隨而興起,商賈雲集。

陶緣縣處汶江,沐春江交叉口,河網密布,渡口眾多,南來北往無數珍寶軼事在此輾轉集散,加上政府官員管轄教化,楚司令坐鎮免遭戰爭大程度波害,較為平定,方得富庶。

較為聞名的當屬焉瀾居,位屬陶緣鎮風陵渡附近,除去汶江司令所居於此,還常年住著個一襲青灰長衫,頭挽墨玉簪子,容貌嫻靜的主,名餘歲,方有歲歲平安,常常喜樂的祈福所含。

居前傍看條淺溪,夾岸垂柳萬絮,拂煙梳波,方名“煙柳溪”。春去秋來好事偷換,多少青梅紅杏,秦鏡韓香之事,都隨這一溪綠波東流去了。

這樣一處風水賞析,人嚷消寂百聊音不啼之所在,便是揣著槍彈的日軍也不敢平白的招惹,於是禮疏三分,偷閑的清淨,算是小渡。

春潮帶雨晚來急,繁花似錦眠未醒,越得晚間垂憐,海棠醉得紅滿麵,嗆著酒,餘歲向來是喝不慣,又何況這樣的烈?被嗆得有些咳嗽。

強行灌下去的那刻,下意識的攥緊衣袖,臉色有些發白,酒水順著嘴角流下,劃過脖頸,最後隱沒在衣領中去了,連帶著幾分的狼狽。

他聲音帶著絲自己也沒能察覺的輕顫,垂眸別過臉“我沾不了…”

楚梟目光隨著酒水的痕跡下移,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眸色漸深,這下可真把自己霍霍成了旁人口中的軍閥蠻子了。

隨著酒精味漸漸充斥房間,不論床榻還是信紙都蒙上了一層暖色調,前後不過一杯濁酒,半哄半騙半強迫的落了肚中。

餘歲本就是強撐著,現在被酒氣一熏,眼尾泛紅,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自小便聞不得這個,更何況灌下去了不少。

無力的倚靠在桌邊,手撐著桌子來穩住身形,睫毛微微顫動,所妄想的去擦拭,唇齒間的酒味更甚。

察覺到他的觸碰,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很多的是還沒有顯露出來的不喜,卻被一把攬住腰肢。

對於楚梟來說,餘歲太無辜了,也無辜的太幹淨了,他俯下身,輕撫著眉眼,愈是這樣方才愈發的顯得他畜牲不如。

餘歲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身後抵著桌子。

楚梟手慢慢往下移,撫上他白皙修長的脖頸,脖頸纖細,仿佛一折就斷,實在是脆弱的不堪一擊,手指周轉,摩挲出淡淡的紅痕。

他以逼迫的形式,將餘歲禁錮在了焉瀾居,又以逼迫的形式,將他禁錮在他和這個桌子之間。

餘歲蹙著眉,呼吸交織如蘭,慌亂之下,手撫上他的胸膛,迫切的想要推開,卻又動作一頓,那種灼熱像極了某種髒東西,染指著指尖餘溫,使他收回手,眸光微冷,不知是氣的,還是酒氣熏人“楚梟…!”

窗欞斑駁,牽動著他那一絲溫怒,餘歲少有的直呼上了名諱,他所想保留的自欺欺人假象,在此刻片刻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