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番交談,嵐知勉強弄清了目前的事態。
今天是東京都名取博物館麵向全國高中生免費開放的日子,不少高中生結伴前來參觀,沒想到正趕上犯罪團夥劫樓的局麵。
現在坐她旁邊的兩人是東京泉心高中二年A班的學生,同時也是劍道部的會員,一個叫衝田,另一個叫池上。三人目前所處的地方是名取博物館監控室旁的小休息室,房內隻有他們三人,門外走廊上守著好幾個持槍的歹徒。
衝田與池上之所以會被關在這個小房間裏,而不是和其他人質一起被困展覽大廳,原因隻在於他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仗著自己是劍道部的主力憑著熱血一口氣打入監控室——本想製服歹徒的領頭人但沒想到對方後援不是一般的多,沒多久就被圍毆得鼻青臉腫——最後被一支持槍隊伍逼得生生投降什麼的簡直讓人想允悲。
幾人的熱血Flag嵐知無法評價,現在的她全身心都處於一種極度茫然的狀態。
剛才那兩人口中的數量詞是三,不是二,也就是說,熱血衝鋒然後被關小黑是包括她在內的……
等一等啊,她什麼時候成了東京泉心高中的學生,還成了劍道部的一員?
而且……東京有泉心高中這所學校嗎?
嵐知皺眉苦思,忽有歡快的歌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
“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1]”
嵐知:“……你們剛才有誰在唱歌嗎?”
回複她的是衝田與池上迷惑不解的眼神。
……好吧,又是幻聽。
嵐知甩了甩頭,試圖將腦中磨人的聲音甩出去。等腦海中的聲音消停,她揉了揉耳朵,試探性地問衝田:
“衝田……你…剛才叫我邦枝?”
“……”衝田目光奇異地掃了嵐知一眼。
一旁的池上更是直接:“邦枝嵐知(KuniedaRanchi),你不會是被打壞腦袋了吧?”
嵐知無視池上欠抽的語句與驚悚的表情,兀自苦思。
衝田與池上叫的是她的本名,並沒有認錯人;剛才她也摸過臉了,還是她的那張臉,沒有突然變成別人……但是,為什麼她會穿著陌生的校服?還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是穿越?幻覺?還是腦部受傷記憶斷了層?
“那個……今天是幾號?”
“邦枝,你不會真的——”
池上話未說完,被皺著眉的衝田打斷。
“別亂說,池上。邦枝應該隻是失血過量,意識稍微有些混沌。”
衝田勉強止住嵐知額頭上的傷口,海藍色的眼忽然低垂了下來,“抱歉,邦枝。”
“什麼?”
“都怪我思慮不周,才害得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不明真相的嵐知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隻能擺了擺手含糊答道,“別在意,我沒什麼事。”
怎麼會沒事呢,她現在痛得隻想打爆那個罪魁禍首(匪徒)的頭啊。
不知是不是為了烘托她的糟糕心情,“幻聽”忽然不甘寂寞地亂入。
“月光女神,賜給我力量,變身![2]”
嵐知:……
……臥……蠶,頭更痛了,怎麼辦?
嵐知默默掩麵,房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麵打開。
伴著劫匪罵罵咧咧的聲音,又有三個少年被推了進來。
“可惡——”
“赤也。”
其中一個海藻頭的少年似乎很不忿推搡他們的劫匪,但就在他快要暴走的時候,走在他後麵的藍紫發少年突然出聲,充滿警告意味地盯了他一眼。
“啐,給老子識相點,臭小鬼!”幾個端著槍的匪徒咒聲罵了幾句,用力地甩上門,重新在外落了鎖。
嵐知還沒來得及反應,新來的三人已經走到他們三個麵前。
“需要繃帶嗎?我這裏恰好有一些。”容貌俊美的藍紫發少年率先開口,說的卻不是開場的客套話。
“多謝!”衝田接過繃帶,心中對新來的少年多了幾分好感。他不敢耽擱地全數往嵐知的頭上一纏,將她的腦袋圈成了一個白色的圓球。
…&¥#&……好吧……至少完全止住血了。
嵐知僵硬地接受了自己的新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