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引向勝利的令咒(1 / 3)

對於吉爾伽美什的威脅,黑蘭·傑索仿佛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模樣。

他之所以這麼快就對r下手,並不是因為對吉爾伽美什的人品有多麼信任,也不可能是相信了他空口無憑的許諾。至於表示自己的“誠意”,更是無從談起。

如此迅速、甚至看起來衝動無腦的決定,純粹出自黑蘭·傑索自己的意願。從某些方麵來說,他一直是個相當隨性的人,平素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凡是他想做的,哪怕損人不利己,他也笑岑岑毫不猶豫地下手。

也曾有人直指他的這種“遊戲”心態,既蔑視別人的生命,對自己也狠心,恐最後不會落下什麼好下場。他聽了也未曾變色,依舊我行我素,想到一茬就是一茬,不管是順眼還是不順眼的人都被他不留手地坑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被“瑪奇裏”家族除名,成為了“黑蘭·傑索”。

所以,他使用了僅僅三條的寶貴令咒,用其中之一命令r自殺,這樣的做法,與其說是被英雄王的誘惑說動,倒不如說是“早有預謀”,他想殺r好久了。

至於原因,其中之一便是r的記憶。

不知是不是聖杯的開發者早有預謀,當r與相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作為供魔來源與主導的人類r能有一定幾率得到英靈的記憶,那記憶不算多,卻都是英靈們生前最深刻的場景,而從r身上流過來的記憶,實在讓黑蘭·傑索的心情不那麼美妙。

在他看來,因為一個女人而罔顧尊嚴,最後甚至放棄所有榮耀,以“成全”之名犧牲自己,這樣的做法簡直蠢不可及,而r的經曆又與他那所謂的母親太過相似,夢中的場景無一不讓他回想起最討厭的回憶——

三心二意左右搖擺的父親,城府很深、胸有溝壑但一心一意為父親著想的母親,所謂的魔術師世家貴族的榮耀與壓抑,母親的容忍,父親的得隴望蜀,母親的跪下與苦苦哀求,父親的優柔寡斷與藕斷絲連,母親的歎息,最終的退讓與自殺。

那時,被父母忽略遺忘了個徹底的他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在那個名為母親的女人自殺死後,年僅8歲的他一把火燒了整個宅子,目睹母親的屍體一寸寸被火苗吞噬,而後他策馬翻了三座山,大半夜抵達鄰土的城堡,將過來接待他的仆人以及那個所謂的父親都殺了。當然那個父親的情人他也沒有放過,給她戴上鐵銬從懸崖上丟了下去。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算是間接地給母親報了仇,瑪奇裏家族的人也以為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母親,可沒有人知道,比起優柔多情的父親,他更厭惡母親,明明血統高貴,智謀卓絕,卻為了一個一無所長的男人毀了自己的所有。如果說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帶給他的隻是不屑,那麼那個名為母親的女人給他的感官就是厭惡了,如同自己最心愛的漿果爬滿了蛆蟲一般的惡心,也正是因為討厭,他才會在被家族除名的時候給自己取了個“黑蘭·傑索”的名字——要知道他所謂的母親可是最討厭蘭花的。

偏偏r的姓名中,竟也有一個蘭字……

聖杯遊戲的勝利,又怎麼比得上除去蛆蟲的快意呢?

何況,不殺死r,他又怎能看到另一場好戲?

他笑眯眯地接受吉爾伽美什的輕蔑與威脅,心中卻是盈滿了惡意。

在間桐家召喚出最後一個英靈的第二天,聖杯之戰被宣告正式打響。

各家契約者與都開始行動,然而沒人知道,本次r早在一開始就已退幕,而相對的,本次聖杯之爭多了一個“空白”職階的英靈。

自那次吉爾伽美什的“造訪”過後·彭格列仿佛與英靈澤田達成了某種一致,各種作戰竟都搭配得默契無間,甚至還笑言,他在日本定居自然要入鄉隨俗,便取個日本名叫“澤田家康”好了。

不多久,自稱是舊部的幾人來訪,阿諾德,藍寶,g,朝利雨月,納克爾……這幾人在嵐知看來都和一樣深不可測,更讓他臉色怪異的是,這幾人和澤田綱吉的幾個朋友長得竟十分的相似……

不過,幾人留宿了一晚就離開了本地,並不留下參與聖杯的爭奪。

那天之後,嵐知也曾因為澤田替她拉英雄王的仇恨而抗議,但不知為何澤田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說親近也沒什麼問題,但好似總若有若無地保持著遲疑,關心中總帶著不知道怎麼定位的猶豫……就好像……

就好像在王權者的世界,她與身為英靈的他初見的時候他對她的態度,關注而克製,深邃而無法明晰,甚至一開始還故作不相識她。

糾結了很久,她還是硬著臉皮去找澤田解惑,換來他飽含深意的注視。

“嵐來自未來,而嵐也該知道,英靈都是跨越時間軸的存在,時間對英靈而言沒有意義,但是,無論什麼角度,與生前相比,英靈確確實實屬於‘未來’。”

嵐知滿眼繞暈,澤田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但合起來竟沒一句話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