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冥提著刀,血滴在白婉柔蒼白的臉上,那刀劍兒抵著慘白的皮膚,隻要一用力,立馬就是一道血口子。喬芊羽拉了拉譚冥,“大喜的日子,別這樣,不吉利的。”
譚冥握緊了拳頭,收了手,“滾!”
白婉柔好像從剛才就沒回過勁兒來,韓沐風最後看了喬芊羽一眼,拉著白婉柔走了。因為在白婉柔還想鬧得時候,他把白婉柔背著他做的事兒全說了,他不追究,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說,回家吧,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幸好有備用的裙子,喬芊羽換了一套,找人來清理地上的血跡,拉著譚冥走出去。
梁裴看著台上那交換戒指的兩個人,心裏不是滋味,他就是自己找罪受,人家拿請帖給他就是想刺激他,他倒是自己來找刺激了。別人還沒開喝,梁裴已經喝了不少。
“喲,在人家婚禮上買醉呢?”一個知性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女強人型的。
梁裴抬頭,女人一頭長發利落的挽在腦後,沒有過多的裝飾,身上的禮服也不是那種曳地長裙,倒有點像是職業套裝改成連衣裙的感覺,不倒是更加能襯托出女人姣好的身材了。
那張臉,沒有多麼的嫵媚動人,卻有一股別的女人很難有的感覺,梁裴在想用什麼詞兒合適,滄桑,對,就是滄桑。
她的這種滄桑和喬芊羽不同,是經受過曆練的滄桑,是那種像男人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滄桑。
“你好,我是嚴暖。”
嚴暖,黎安市鼎鼎大名的女強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奮鬥事跡。當年,還是個小丫頭的嚴暖拚著家裏的反對非要跟男友結婚,結果和家裏斷絕了關係。
開始男友對她還像以前一樣,後來發現,嚴暖是真的和家裏斷絕了關係,那點耐性就磨淨了,他騙走了嚴暖的最後一點錢包括首飾跑了。
嚴暖拚著一口氣自己創建了公司,拚出一番事業,隻是,女強人女強人,你太強了,也沒有男人敢主動出擊了。梁裴歪著腦袋,邪邪的笑,“暖姐,你可一點也不暖。”
嚴暖也不介意,梁裴的樣子讓她想起了那個時候傻傻的自己,不是,自己那時候比他還慘。
“喝一杯?”梁裴把自己用過的杯子推過去,這兒隻有一個杯子,他也不是拘謹的人,就不知道這位女強人怎麼樣了。
嚴暖沒讓梁裴失望,抬杯,一飲而盡。
“好,要不,暖姐你收了小爺吧!”梁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說完他就後悔了。就算人家是女強人也經不起他這麼調侃吧!
嚴暖想了想,似在打量梁裴,唇角彎彎,比緊繃的時候更有味道,“梁裴?”看到梁裴緊張的表情,她接著道:“好啊!”
梁裴嘴裏那口酒險些沒噴出去,還真有人比他強悍呢。
“梁裴,良配。”嚴暖想著,這是自己的良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