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名為漢江,江麵百餘丈,江水濤濤,隻是大霧彌漫,江岸邊零散地有著幾處茂密的蘆葦蕩,一片片修長的在風中搖曳生姿,隨北風呼嘯而起舞。瀟瀟吹過,蘆花也被吹得紛紛揚揚,如雪花般漫天飛舞,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水鳥兒掠過蘆葦蕩,鳴叫聲在這茫茫的背景下顯得格外蒼涼。幾人在江邊駐足眺望後,捕了幾條白條子,打了水就回去了。隻是三個小崽絲毫沒有注意到蘆葦蕩之中的異樣。
到了地方,幾人安頓好後坐在篝火旁吃著些幹糧,不過是些餅子呀,肉幹之類的,符忤生細細打開包裹,取了幾隻銀盞,“這是家中仿著那兒的吃法西風巽州做的,說是叫酥油茶,先生,頹風兄你們也嚐嚐。”說著提著熱水一盞盞衝開,酥油茶衝開後呈,表麵漂浮著一層淡黃色的油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油花漂浮在茶麵上,晶瑩剔透。柳沐霎吃了一口,也是稱讚道:“確實好吃,看著膩滋,入口倒是不怎麼重味。”
關助學笑了笑:“還是你們會吃。”說著就將烤好的白條子遞給幾人,魚倒是不大,上麵也隻是略撒了些鹽巴,吃起來倒是鮮嫩。
不時幾人準備妥當就人睡了,“今夜你不用管事,安心去睡。”李博士揮揮手,關助學應了聲也睡下了。
深夜,霧氣帶著些許霜氣,林子中淅淅瀝瀝的響動著些什麼,李博士雙目閉合,五心朝天,並不在意,突然間隻見他揮舞著雙手幾堵土牆拔地而起,外麵的狼獸不死心,拿著前爪刨地,隻是牆上迸發出的突刺讓它吃了大苦頭,幾聲哀嚎,便奄奄的走了,脊背上一條血淋淋的口子看著甚是煞人,符忤生聽到外麵的響動便起身出來查看,可除了多出幾堵土牆外再沒什麼了。
“李博士。”
符忤生雙手作揖道。李博士微微睜開眼,無意間瞥見,隨即冷聲問道:“你那鐲子哪來兒的?”
“回博士的話,是家中老爺給的。”
“漢王?”
“先生好記性,熠大老爺是我親爺爺,我是垚老爺膝下二兒孩。”
“那倒是舍得,你爺爺同你講過這鐲子沒。”
“這,大老爺隻說這鐲子有淵源,讓我好好琢磨,旁倒是沒有什麼。”
“哼,倒是好算計,回去給你家大老爺說,我與他不簽什麼了。來近些,今就讓你見識見識。”
隻見李博士雙手指尖凝聚出點點青白光點沒入鐲子中,不一時,隻見鐲子裏雲墨翻湧,很是驚人。
“博士,這。”
“閉嘴。”
符忤生不再言語,隻是死死盯著腕上的鐲子生怕有什麼問題,瞬時,鐲子中停下了動靜,符忤生湊近了看著,隻見兩道閃光射出,如無聲細雨般沒入他的瞳子裏,頓時,便捂住眼睛,整個人在地上打滾,痛的吱哇亂叫。
李博士也不看他,一聲聒噪,伸手點了一點他,便沒有了聲,繼續打坐去了。
隻是長夜漫漫,淒涼無比,可是哭了這小雲生了。
古人雲:“日夕西兮人惜兮
,去兮歸兮今何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