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是個北方大城市,近幾年發展的也不錯,新畢業的大學生也都願意留在這裏,打造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地。
丁淑怡和高勤也是很多大都市漂泊的兩個人,丁淑怡這幾天的心情糟透了,一想起,男朋友高勤對自己的態度,她就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抓住他把他生吞活嚼;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男友跟她都在一家大型私企上班,整日忙碌充實,他倆在單位附近租了一個小公寓,雖然隻有50平米,但是擔負起倆人愛巢的任務卻是正好,滿滿的都是愛意。
可是現在不是了,高勤說不愛她了,愛上了比自己大兩歲的上司,說跟她在一起不開心,不是真愛,是懵懂的喜歡。
淑怡想到這把一個布娃娃摔倒了床上彈到了蓬頂,然後又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那是她二十歲生日時高勤為她買的,還有江南紫砂杯子是高勤出差回來給她的禮物,淑怡抓起來摔在了地上,杯子碎了一地。
她又滿房間的看著,這鍋他倆搬家時一起買的,被子,床單,所有的東西,都點點滴滴記錄著他倆的回憶,淑怡一下子都扔到了地上,屋裏滿是乒乒乓乓的聲音。
“啊_____”她使勁喊出嘶啞的聲音,三天三夜的哭泣,讓她已經欲哭無淚,現在隻是沙啞的幹嚎,令人聽的後背一陣淒涼。
她折騰夠了,就又恢複了平靜,傻傻的坐在床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頭一歪靠在床頭睡著了。
當淑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忽然覺得肚子好餓,拿起電話叫外賣,一小時後,咚咚咚敲門聲,打開門把送外賣的,嚇得一蹦躂,那小哥同情的看著她。
“妹妹我幫你叫救護車吧。”淑怡白了他一眼,狠狠地關上了門,從門縫裏甩出一句。“關你何事。”
送外賣的俊男站在門外楞了很久,才搖搖頭快步離開,淑怡拿著外賣搖搖晃晃的走到鏡子前,嘴裏嘟囔著,給我叫救護車,有病吧你。
抬頭往鏡子裏一看,把自己嚇了一跳。心裏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由的啊的一聲叫嚷著,是挺嚇人的。
她看見鏡子裏的自己,丹鳳眼紅腫的像兩隻攔核桃,鴨蛋臉上淌著五六條睫毛膏躺下的滲人的黑道。頭發四外紮蓬著,像個被丟棄的鳥窩,幸好是大白天,如果要是晚上被人看到,一定以為是哪個閻王殿跑出來的女鬼,嚇死人了。
淑怡看著看著皺著苦瓜臉;咧嘴傻笑了下,這一笑露出兩排小白呀,更像鬼了,看的自己直覺得頭皮發麻,馬上把眼神從鏡前移開,拿起外賣坐在床上狼吞虎咽起來。
電話突然想起,下意識的拿起電話;打開,習慣性的說:“喂;高勤。”
對方傳過來個陌生親切的聲音,“你好,我是送外賣的。”
淑怡一聽楞了一下。“送外賣的,什麼事,我在網上定的,網上點付。”
對方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這是我的手機號,你存上……你之前打的是座機號,以後叫外賣就打這個手機號,能快捷。”
“好謝謝。”淑怡順手存上了,送外賣三個字,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繼續吃飯。
吃完把飯盒裝進袋子紮好,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傑作,滿屋的狼藉,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她的心還是有些不甘。
以往的種種都是過眼煙雲般沒存在過。想來想去還是做一次破釜沉舟;也給自己那一絲絲希望做一個交代。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曾努力過了;不會假以時日時說買不到後悔藥給自己吃。想了想還是決定做一次最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