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偉人,那就做一個好人。做不了好人,至少別做壞人。”——張銘
柱子由於擔心我的安全怎麼也不肯回自己房間,我們倆就在一張床上對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柱子硬要拉著我去找艾教授和周教授說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正好我也有事要說。當艾教授和周教授聽到有人想殺我的時候都流露出了明顯的驚訝。而後老艾看向了周教授可能老艾和我想的一樣以為周教授為了試探我的陰陽眼而裝鬼試我。周教授一哼,義憤填膺的說:“老艾,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周保財雖然不算什麼偉人,但怎麼說也能做一個好人,這種裝鬼殺人的事我還是做不出來的!嫁禍人殺人遭報應,嫁禍鬼殺人比遭報應還遭報應!”老艾聽了有些尷尬,沒在說什麼。看來這位周教授也是個暴脾氣受不了一點潑髒。
我連忙圓場說:“周教授,您別生氣,艾教授他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這件事我心裏有數,大概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有件事還得請二老幫忙才行。”周教授和艾教授都很奇怪,於是我把柱子拉下來四個人圍在一起密謀。這樣子似乎有些猥瑣……
當我和柱子離開旅店的時候還看到那老板衝著我詭異的笑了笑,我也不甘示弱衝著他還以同樣的笑容。我和柱子來到我家。一進屋我就喊,“爸,爸,我回來了。我有事找你!”父親坐在搖椅上看著報紙,柱子見了我爸說了聲叔叔好。父親向柱子點頭示意他坐下,聽見我的喊叫皺了皺眉,低沉的道:“喊什麼喊,有事說事。”看著父親兩鬢的白發和那日益衰老的臉,回想起遺忘多年的那張儒雅英俊的臉,不知為何我感受到了一種別離的滄桑,我強忍心中這種像是永別的不快,盡量平靜的說:“爸,劉姨死了你知道嗎?”父親看報紙的手抖了一下,把報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色開始變得嚴肅,說:“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最近吧,聽新一任老板說是自殺而亡的,而且還是最毒的自殺,子夜紅衣,秤砣墜魂。”父親眉頭一皺,“不可能,劉柳的性子是不可能自殺的。當初兒子死了,都沒見她那般。”“對呀,所以我覺得很這事很蹊蹺。而且昨天晚上有人想要殺我……”我話說道這裏父親原來半躺的身子騰地一下坐直,板著臉說:“怎麼回事,你給我細細的說。”於是我把昨天夜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我認為那個殺我的赤衣“女鬼”隻是個傀儡的事說了出來。“爸,我記得我原來問你劉姨怎麼開旅店的時候你跟我說過,說是為了抓捕一個逃犯而受傷的,而這個逃犯是個變態殺人魔,三觀不正的傀儡師,別人做傀儡都是為了表演,而他則是為了殺人!”
“對,阿銘,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旅店老板就是當年那個傀儡師!”父親震驚的說。
“我的推理如果對的話就是,當年他判死刑可能替他死的隻是一具他用人類身體改造的機關傀儡。然後他成功逃獄最後隱忍了二十年等當年那件事的風波平息下來後在找劉姨報仇。這樣自殺的借口就成立了。而且也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還能在招人報仇。再加上子夜紅衣秤砣墜魂這個死後化作厲鬼的說法,就可以讓人完全相信劉姨真的是因為欠債無力償還含怨而亡。”
父親從搖椅上坐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愧是我的好兒子,沒辜負咱家三代為警”我第一次被父親這般誇獎,難為情的撓了撓頭,但現在根本不是難為情的時候,我對父親說:“爸,快跟警局聯係一下,劉姨的屍體應該被冰凍起來了,就算有法醫敢解剖也要要一份屍檢報告。”
“喂,幫我轉警局。小李啊,你幫我查查。有沒有一位叫劉柳的死者。對,原來警局的……”當父親回來的時候,欣慰的看著我說:“阿銘,你長大了,爸卻老了。一轉眼二十年過去了。你說的真對,你劉姨的屍體到現在都沒人敢動,還在冷藏室呢。你和柱子去警局吧。警局的人也都認識你,事情的始末我也交代小李了,你們到哪找他就行。爸老了,就不陪你們折騰了,但是你要答應爸,一定要抓到害你劉姨的凶手,把他繩之以法!”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給了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總感覺如果不這樣做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警局,冷藏室。我和柱子默默的站在劉姨的屍體前。我的眼睛開始有些濕潤,相說什麼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深深的向劉姨鞠了一躬,左眼開始有些疼,陰陽眼已經開啟。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異樣。果然劉姨一身大紅衣服,黑發淩亂的飄舞著,雙腿上還綁著一個秤砣。我仔細的看了看劉姨脖子處發青紫色的傷痕,傷痕很多並不整齊,像是被一堆東西勒住所致。伸手摸了摸將劉姨扶起來發現她的脊骨是向後折斷的,這足以說明她不是自殺,而是被人絞死的。上吊和絞死有著本質性的群被,如果人是上吊而是脊骨是向前折斷的,而如果人是被人用繩子一類的東西勒死的脊骨就是向後折斷的。劉姨的情況明顯屬於後者。當看完劉姨屍體的情況後就可以證明我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看來警察也不是完全沒有迷信的,就從劉姨這件事來看聽說子夜紅衣秤砣墜魂竟然沒有一個法醫敢來屍檢,不然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會等我來才會發現劉姨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現在就差檔案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