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315病房。
躺在床上的鄭毅帶著呼吸器,打著吊瓶,腰部以上的位置纏滿了繃帶,尤其是後背那裏傷的最重。
醫生說還好送來的即時,要是再晚些一般人早就死了。可這鄭毅的身體結構奇怪,他的心髒長在右邊,又比別人多了兩根肋骨。
這才使他原本傷在正常人後心的地方,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傷到心髒,因為他的心髒長在右邊。
多出來的兩根肋骨比之其他幾根堅硬的多,保護了肺子下部。
所以肺子也沒怎麼傷到,但就是處於昏迷狀態。也查不出什麼其他毛病來。
秦月正在一旁焦急的走著,英俊的臉變得扭曲。不厭其煩的打著響指。
邢伐看不下去了,他這人本就粗獷,現在更是心煩,聽著響指聲更加刺耳,“格老子的,秦月你鬧心不!”
“鬧心!當然鬧心!你看老大,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醒呢?我真他娘的是個廢物!竟給老大添堵。這次也是,上次開槍也是!”秦月一拉凳子,雙手捂臉的坐了下去。
“對,那該死穿鬥篷的,我要殺了他給老大報仇!”秦月情緒激動,也不聽邢伐勸他,子彈上膛,指著邢伐,“你要是在攔著我給老大報仇,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麵!”
邢伐也是個暴脾氣,外加不怕死。人們都說這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精神病的。
邢伐就屬於那種不要命的,秦月就是那種精神病的。
邢伐抓住秦月的槍口,把它抵在自己頭上,“開啊!你開啊!打死老子就沒人攔著你了!”
秦月情緒激動,臉部肌肉抽搐,英俊柔美的臉變得扭曲,顯得猙獰,喘著粗氣說:”你別以為我不敢!”
說著,槍頂的更加用力。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突然一聲咳嗽,也不知道到底救了他倆誰。鄭毅在這個時候醒來,“都他娘的給老子住手,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大?”
咳咳,鄭毅說完就咳嗽起來。
秦月一把將槍抽回,帶著笑意的臉,像一個女孩子那樣笑的開心。“太好了,老大你醒了!”
邢伐也不再和秦月較勁,小跑過來,“老大。”
“我沒事。我昏迷多久了?”鄭毅問道。
“一天多點。”邢伐說。
“是24小時37分鍾2秒,不現在是3秒了。”這是秦月說的話。
啊啊啊……
亂墳崗處有很多老樹枯枝,上麵棲息著烏鴉、貓頭鷹等動物,夜晚是它們出動的時刻,叫聲難聽中帶著悲涼。
我橫抱著董香踏進亂墳崗的一刻,就感覺著地方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平靜,尤其是中心的那個小土包,帶著魃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