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憐衣心中對於夏榮琪的身份早是有了定位,所以對於這位其稱呼為柳叔的人也是不敢怠慢,微微點頭,屈身對其行了一禮。
柳寒央見此,雖是覺得疑惑,但轉念一想,怕是這位新主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盡管這樣,還是不敢直接受了,對著憐衣還是回了一禮。
夏榮琪徑直走在前麵,倒是未曾理會這兩人的虛禮,似乎對於這裏及其熟悉一般,左拐右拐便是到了廳上。
憐衣跟在其身後,一路上倒是明白了些許,這裏似乎是一個類似於手工製作的地方,看各處散落的紙鳶,竹編,倒是頗為精致,看來琪爺來此是想讓這位老人給現做河燈吧!
憐衣倒是猜的不錯,不過這裏的東西可不僅僅是製作精致那麼簡單的,這位柳叔,當年可是宮中之人,宮裏的那些隻要是需要手工做的東西,都是少不了柳叔的功勞。
隻是後來,因為年事已高,對於宮中生活已是覺得頗為繁雜,所以便是自請離去,對於宮裏安排的大屋倒是沒有去住,反而是住到了這個小院子裏,如今倒是已有好幾年了。
“不知道琪爺這次來是有什麼需要的呢?”許是剛才小陸子已經交代過了,此時的柳寒央倒是跟著眾人稱呼了起來。
“柳叔,這次我來是想讓柳叔幫忙做幾盞河燈的?”夏榮琪一副活潑的神色。
對於夏榮琪的話,柳寒央也是有些無言,這位爺還是和當年一樣,想到一出是一出,罷了,這河燈倒是簡單的緊。
“煩勞琪爺還是先等等,這時節不是放河燈的時候,還得現做。”
“無妨,柳叔去取材料吧,我們等等便可。”夏榮琪倒是和善的緊,顯然是對於河燈的關注比之柳寒央似乎更高一些。
不多時間,柳寒央倒是將自家的工具都是搬了來此,也是想讓這兩位選選樣式,既然是現做,那就看看他們喜歡什麼樣式的了。
夏榮琪倒是不客氣,選了幾個特別的樣式,臨到憐衣,施施然看了半晌,由是覺得那個閉月羞花的美人圖甚好,於是便就著一方選了幾個。
見到兩人選定,柳寒央也是不再遲疑,翻手便是開始鼓搗,速度之快讓兩人看的眼花繚亂,實在是將這般技藝把玩得出神入化了。
時間過去了不少,廳中桌上已然是多出了幾個精美的河燈,就算是臨時趕製,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美感,不愧是出自大師之作。
“多謝柳叔了,下次定然帶些好酒前來,與柳叔痛飲一番!”夏榮琪見到東西已然做好,也是不加停留,準備去試試了。
“琪爺有此心意,柳某定然恭候大駕!”
“柳叔,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夏榮琪起身對著柳寒央行了一禮。
“不敢當,琪爺慢走!”似乎是夏榮琪身份使然,方才憐衣一禮柳寒央是受了但也是回了禮,如今這琪爺,柳寒央卻是微側了身子,不敢受之,反而是對其恭敬行了一禮。
柳寒央的動作亦是沒有逃過夏榮琪的眼睛,不過也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雖是自己對於柳叔極為尊敬,但其對於自己的身份頗為忌憚,由此也是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