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衣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道:“指點談不上,隻是覺得你我同為舞國知己,若是你就此止步,豈不是可惜。”
“答應,若是此番允許,不知道答應可否應允奴婢一個請求。”纖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悄聲的開了口。
憐衣不免有些奇怪,不由得問了出來:“什麼請求,值得你這般鄭重。”
“這,奴婢,奴婢想拜答應為師。”纖竹似乎覺得自己此言有些唐突,說起來也是斷斷續續,頗為躊躇。
“這,這怎麼可以,你能夠有今日的成就,怕也是有良師所教,今日轉拜我為師,我若應允,豈不是陷你於背師忘恩的境地。”憐衣言語間頗為急切,這般怎可使得。
“如此倒是奴婢唐突了,還望娘娘莫怪。”纖竹似乎也是覺得此事有些不妥,剛才著實欠了考慮,此間倒是覺得,若非憐衣製止,自己便是鑄下這忘恩負義的大錯了。
憐衣輕輕將纖竹扶起,口中說道:“你能明白自是最好的,若是日後你有了好看的舞蹈,想要與我探討,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真的嗎,那日後定然會來多多叨擾答應了,奴婢先在此謝過了。”纖竹一聽此言,心中激動的緊,倒是忘了禮儀之事,在憐衣麵前略微失了儀態。
“好了,我們來說正事,剛才你那曲彩帶舞,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你是由著什麼心境創下的?”憐衣見到纖竹已經是恢複了神色,言語間便是回到了彩帶舞的身上。
“這舞蹈,其實是當日見到答應的眼神,那種悲戚的柔光,讓奴婢突發一感,以柔入舞,再輔以彩帶,更添一分柔意。”纖竹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光芒,那是對於此物極為熱愛才會有的神色。
憐衣能夠看懂,可是若是不將她這種心境打破,恐怕這一生,纖竹對於舞蹈的造詣,也就停止在了這裏,若是要再向前,怕是難了。
“以柔入舞,自是另辟蹊徑,可是,若是這舞蹈中,隻有柔,那麼,是不是太單調了些呢?”憐衣的話語中對於纖竹的舞蹈一半讚成一半不讚成,倒是讓纖竹的心頗為七上八下。
“那依著答應的意思,這舞蹈該怎麼改呢?”纖竹此時已經是完全將憐衣奉為舞蹈界的神明,若是神覺得自己有錯,那麼就是錯了。
憐衣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道:“不改,隻加。”
“加,可是這樣不會破壞整體的舞蹈柔意嗎?”纖竹於此頗為奇怪,這本是一曲表達柔意的舞蹈,若是加了,豈不是破壞了這份完整。
“這要看怎麼加了,你看著夏天不會影響春天,秋天不會影響夏天,而冬天不會影響秋天,春天亦是不會影響冬天。”
“答應的意思是說,以四季反映四種形態,四種情緒,豐富舞蹈的本身,衝淡本來為主的柔意,以四季為基調,讓四種情緒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