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的兩人,雖是言語未曾被眾人聽到,可是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還是讓台下的宮妃心中不茬,尤其是暮雪菲,本來皇後在時,她還可以借著皇後的威視說幾句。
可是,如今這情況,可是連皇後的看不下去,直接不管了,自己也就隻能在席間獨自喝著悶酒,隻覺腦袋暈暈,心中甚是苦悶,好好的一個年夜宴會,卻也就這般過了。
加之後來聖上借著憐衣酒醉之便,匆忙便是與之回了清荷堂,雖是吩咐眾人不必顧忌,繼續吃喝,可是,畢竟主人都是不在了,這席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眾人在夏榮琪走後,一些宮妃都是借著酒醉微醺逐漸回了自己的院子,另外一些富商官員,倒是巴不得聖上離去,如此才好回去陪著家裏人,一家人樂嗬嗬的守個歲。
也就是夏榮琪走了,眾人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否則,依著往年,誰敢是拆了當今聖上的台,非得是在此喝得差不多了,看天蒙蒙亮了,大家才起身告辭。
此時的眾人,都是有些感謝其憐衣來,若不是她一舞驚鴻,拴住了聖上的心,眾人怎麼會有如此便利之事,也道是憐衣未曾想到的了,自己竟是成了眾人心中的恩人。
不過,相對於那些官員富商的歡喜,另一些人,可就是恨不得將憐衣剝皮抽筋,淩遲了才好,如此妖媚女子,怎得留在宮中,能有這樣想法的,除了暮雪菲暮美人,實在是想不出旁人了。
而此時的暮美人,正在皇後娘娘宮裏,美名曰著說是來陪皇後娘娘守歲,可是到了此處,嘴巴可是一刻都未曾聽過,言語間全是關於憐衣的,絲毫未覺皇後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
“夠了,你還要說到什麼時候?”
歐惜夢一聲怒斥,駭得暮雪菲急急便是跪下請罪,口中直呼:“臣妾知錯,不該說這麼多的,還請娘娘饒了臣妾。”
歐惜夢看著暮雪菲如此模樣,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卻又是無可奈何,隻得是輕歎口氣,道:“起來吧,今日也是我失策了,未曾料到那個洛憐衣竟是有著如此本事!”
暮雪菲輕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柔聲說道:“今日娘娘也是英明睿智,否則,那個洛憐衣都是要登個婕妤的位置了,好在娘娘及時製止了,看得出來,聖上也是對娘娘有心的。”
“有心,還不是母後的功勞,若非是那句需要稟告太後,聖上怎麼會輕易善罷甘休!”歐惜夢聽到暮雪菲的話,眸中一陣閃爍,如此男子,終究是不屬於自己。
察覺到皇後的情緒似乎是因為這句話略微有些不對,暮雪菲也是學聰明了,知道不便在此事上過多的糾纏,於是轉了話題,說道:“如今這個洛憐衣恢複了美人的位份,而且恩寵可謂是後宮之冠,今日聖上這般的高調侍寢,實在是讓人覺得岌岌可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