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拿個白條吧,此處如今可不是什麼安全所在,還是小心些為好。”
似乎是對於憐衣突然的關心頗不習慣,愣了半晌,才俯身開口道:“奴婢謝美人關心,這就去了。”
未曾再從茜兒的麵上尋出旁的神色,憐衣輕皺了眉頭,複又轉身離去,此事若真是跟這個茜兒有關,此時也是急不得,還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遙遙看了一眼另一邊的禦醫和紫兒,似乎還未有結果,隻能先行回了屋子,今日這番事情,總讓憐衣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等待的日子總有些難熬,雖是明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可心裏總也是有些不安,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是問了雲茴:
“聖上此時在哪裏?”
雲茴想了想,這才回道:“算算時辰,此時應該還在朝上的,奴婢這就派人去看看!”
“嗯,去吧,隻需問問即可,無需說這裏的情況,畢竟此事尚還未有定論。”
“是,奴婢知道。”雲茴俯身回話後,便是出了內間,找了前院的一個小宮女,讓她遠遠的去問問。
時間過得有些慢,就在憐衣等得有些不耐的時候,紫兒領著禦醫劉成施施然從外間進來,劉成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讓憐衣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接下來劉成的話,讓憐衣心中涼了半截:
“微臣參見美人,美人吉祥!”
“劉太醫請起,不知本宮這院中情況如何?”
“請美人恕罪,經微臣查證,美人後院中的那隻雞死狀確實與之瘟疫相似。”
“大膽,你可知道此話說出去的後果。”憐衣都還未開口,一旁的雲茴已經是嗬斥出聲,眼神中的急切呼之欲出。
憐衣和紫兒入宮時間都是不長,對於此事尚且可以做到淡然,可是雲茴是久處宮中之人,怎會不知道若是宮裏發生瘟疫,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也是隻有這般嚴重之事,才會讓平日裏淡定處之的雲茴如此失態,倒是將憐衣駭了一跳。
憐衣伸手拉了拉雲茴的衣衫,雲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眼中雖是憂色不減,卻也是悄身站定在了憐衣的身邊,不再開口。
如此憐衣才開口對劉成說道:“你繼續說吧!”
劉成看著淡定的此時已經趨於淡定的憐衣,心中不免欽佩,伸手擦了擦頭上細密的汗珠,這才繼續說道:
“美人容稟,此事……”
“雲茴姐姐!”就在劉成剛想開口之時,門外進來了個小宮女,口中呼喊了一聲,可剛一進門,就被嚇得愣在了那裏,似乎沒想到憐衣會在裏麵,忙是俯身跪下,說道:
“奴婢參見美人,不知美人在此,還望美人恕罪!”
憐衣看到小宮女,心中一凜,自己這宮裏確實該立立規矩了,以前自己是臥薪嚐膽,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他們,如此倒是縱容了,如今都是這副冒冒失失的樣子,被人拿了話柄,日後閑話多了才不好。
看著小宮女一副惶恐的模樣,憐衣也是不想太過責怪,畢竟,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恍然想起,剛才似乎是雲茴讓這個小宮女去的殿前,此間應該是有消息傳回,如此也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