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用腦過度,我這一覺直睡到肖玲下班回來。肖玲見我沒有吃飯,心疼地跑過來摸摸我的額頭,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笑著把她摟進懷裏說道:“看見你就舒服了!”肖玲甜甜地笑著,柔聲地問我想吃點什麼,我想了想,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地答道:“你下班回來辛苦了,我自己來。”肖玲噗嗤一笑,問我是真話嗎?小心眼被她識破,我嗬嗬地笑了起來,掩耳盜鈴地說道:“手藝這種事情,有時候還得看天賦。”肖玲笑著瞪了我一眼,我迅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快步走進廚房,免得饑腸轆轆地還要被她蹂躪。
肖玲庸懶地躺在沙發上,用手揉著小腿,一天站幾個小時不酸疼是不可能的。我遠遠地看著,一份愧疚感突然來襲,默默地吃著碗中的麵,想著腦袋裏滿布的黑灰。肖玲抬起頭責備地看著我:“你一個人吃啊,吃得這麼香!”我故意連扒了兩口,解釋道:“我是怕你吃了長肉。”我剛講完肖玲就噌噌地跑過來,說怕我吃多了不長記性,搶過我的筷子連吃了兩口,還想再吃,又怕我沒吃飽,緩緩地放下了筷子。我故意不發話,因為她的雙下巴已經非常有層次了。
我和肖玲並排靠著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閑聊。
“這個月我要努力拿下銷售冠軍,獎品是價值一千五百元的手機。”
“這個運氣成份更多吧,又不是出去跑業務。”
“天靈靈,地靈靈,老天爺保佑我走點財運啊!”
“濟南的冬天冷,你準備過冬的東西還要買很多,羽絨衣、羽絨褲還有圍巾,厚厚的那種。”
“厚厚的那種啊,有這麼冷嗎?”
“像你這樣的主要是要包住臉,你沒看到有很多女人臉上都有紅血絲嗎,那都是凍出來的,不適應這邊的氣候。”
“聽你這麼一說我都害怕了,別在這過個冬把我的容都毀了。”
“你放心吧,雙下巴都這樣了,毀不到哪去。”
“我估計你去年在這過個冬把眼睛凍壞了,連最起碼的審美標準都喪失了。”
“不管怎麼樣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西施。”
“情人眼裏出西施,你是想我永遠做你的情人啊?”
“情人,泛指有情人,好嗎?那你永遠做我的東施算了。”
“不行,聽起來好像在和黃臉婆劃等號。”
“唉喲,我的腦細胞都急死一大堆了,麻煩你行行好!”
“看在急死一大坨的份上,Pass!”
突然想起肖玲酸疼的小腿,伸出手替她輕輕地揉了起來,她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小腿緊繃,過了一會兒才鬆馳下來。我得意地問她舒不舒服,她說不僅舒服還幸福。越是幸福越是讓我焦慮,這條康莊大道不管還能走多遠,接下來的痛我隻願獨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