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影伸手指著遠處的顧延煜,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那個男人,你是不是認識?如果我現在喊一聲,他會不會就把你抓走了!”
月清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憤怒。她咬了咬牙,瞪著禦影,聲音冰冷地說:“你竟然敢威脅我!”
她心裏清楚,這個男人向來膽大妄為,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用這樣的方式來逼迫自己。
禦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他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月清竹,生怕她真的生氣了。
隨後,禦影招手叫來一輛馬車,拂袖上了馬車,坐在車廂裏。
月清竹帶著夏靈緊隨其後,上了馬車。
一上車,禦影就不再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麵目,笑嘻嘻地問月清竹:“你來這裏做什麼?”
月清竹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回答道:“我來找人,不對,是找一個地方。”
禦影好奇地追問:“是不是男人?”
月清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狠狠地瞪了禦影一眼,氣衝衝地說:“你胡說什麼!”
“哈哈哈哈,被我猜對了吧!”禦影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笑得沒心沒肺:“我有辦法幫你找到那個男人!”
月清竹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禦影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恩,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月清竹立刻問道:“什麼事?”
禦影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幫我行善積德,做好事。”
月清竹皺起眉頭,不解地問:“你要幹嘛?”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禦影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禦影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不告訴你。”
月清竹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禦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地方詳細地描述給了禦影。
馬車行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到那處地方。
月清竹暗歎一口氣,幸好遇到了禦影,雖然他看起來不靠譜,但好在能帶她找對地方,不然任由她憑著兒時的記憶在坐夢城上找遍每一個角落,都不會尋到地方。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月清竹看著禦影問道:“你哪裏來的錢?”
禦影笑了笑,然後故作神秘地說:“我是神仙,當然是我施法變出來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夏靈立刻反駁道:“不是,是禦影大人偷的。”
禦影瞪了夏靈一眼,生氣地說:“什麼偷,我都說借了,後麵有錢了還給你就行了,真是小氣。”
夏靈感到很委屈,眼淚汪汪地說道:“你……小姐……他欺負我……”
禦影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什麼欺負,是你理解能力有問題……”
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月清竹感到頭疼。
最後,月清竹忍不住打斷他們:“好了!別吵了,就當拿錢買安靜了。”
馬車緩緩地停在了一處宅子門口,車夫恭敬地將車簾掀開。
月清竹迫不及待地先從車上下來,目光立刻被門口那株盛開的冬梅吸引住了。
她認得這株冬梅樹,十年前是她和那個兒時的少年一起親手栽下的。如今,它依然屹立在那裏,隻是少了那個陪她一起種樹的人。
“你還在這裏嗎……”月清竹望著冬梅樹,發出一聲輕輕的感歎。
“我在這裏!”月清竹轉過頭,隻見禦影麵帶微笑地看著她。
她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故意逗弄自己。
一旁的夏靈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她注意到旁邊有一座粗糙的牌坊,上麵刻著四個大字——“明月千裏”。這四個字看著雖然簡單,但卻透露出刻編之人深深的思念之情。
夏靈不禁感慨道:“這麼偏僻的村野,怎麼還有這麼雅致的牌匾啊?”
禦影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說不定是哪家公子為哪個女子立下的呢。”說完,他不禁看向月清竹。
月清竹靜靜地站在那裏,遙望著牌坊,哀歎一聲:“會不會是他?”
“你猜?”
月清竹並沒有去搭理禦影,她隻是靜靜地站著,雙眼凝視著那塊破舊不堪的牌匾,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裏曾經是質子們居住的地方......後來由於狐族內部的紛爭,引發了一場可怕的瘟疫......這裏所有的人都不幸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