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誠準備打電話,通知那個朋友來接自己的時候,蹲在馬路對麵一個破舊小賣部門口,抽著煙的一個大概二十歲剛出頭的男子,向著自己打了個招呼:“朱誠不?我是陳老九。”
“你就是老九?沒我想象中那麼猥瑣麼,你這家夥長得還挺人模狗樣的!”說完這句話的朱誠,就在陳老九的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副笑容,把剛剛車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拋在了腦後。
被陳老九熱情拉著走向馬路對麵的小賣部,又緊接著被他推著坐下,而陳老九就自顧自的小跑進到小賣部,買了兩瓶可樂。
在這大冬天裏,兩個男人卻好似感覺不到寒冷,坐在小賣部門口抽煙喝水侃大山,當朱誠感覺到一路來的疲倦消失之後,對著陳老九說:“兄弟,怎麼不直接帶無去你們村子逛逛,你在這裏難道還在等別人?”
陳老九笑了笑,遞給了朱誠一隻香煙,看到他表情的朱誠也沒有深究下去,畢竟雙方不管再熟悉,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兩個人沉默了下來,不斷的點燃一根根香煙,時間也隨著等待到了晚上八九點鍾。
就在閑來無事的朱誠還有陳老九,與小賣部的老板閑聊之中,卻發現遠處向這邊走來了一個送行的白事隊伍,在這大晚上的,就算朱誠都感覺有些起雞皮疙瘩,要說各地的喪葬習俗都不同,但是很少有夜裏抬著棺材瞎跑的,畢竟不管是不是壽終正寢,一般來說靈魂對活下去都是有著本能的渴望,所以就算是高壽的老人走了,也隻會用紅棺材黃昏或早晨送葬。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抬著的棺材,鑲嵌著銅製的棺角,而且那幾個抬著棺材前行,也沒有吹號子打銅鑼開路的。不像是趕去下葬,反而感覺好像是把屍體抬回去,這就更加顯得古怪了,要知道鄉人一般來說,就算死在外麵拉回來土葬,平常也就是拖著屍體回來就好了,沒見過誰家是抬著棺材去接屍體的。
帶著一些疑惑,朱誠看著陡然停在自己兩人麵前的那個隊伍,有些覺得晦氣,想要走開。卻被身旁的陳老九拉到一邊說:“兄弟,能幫個忙麼?先前你說你會兩手,能不能幫忙裝一下道士?”說完這句話的陳老九,對朱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此時的朱誠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著家夥不是叫自己來玩的麼?怎麼又變成要自己幫忙演道士了?想到這裏,朱誠忍不住開口問:“老九,你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有事直說,能幫我就幫,要是幹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我也隻能當做今天沒來過這裏了!”說完這句話一臉認真的看著陳老九的神色,發現雖然有些愧疚,但其中並沒有什麼被揭破秘密之後的驚慌。
“嗨,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我們村子裏那個給白事作法的那個神漢病了,我聽說你會兩手,這不是找你來想想辦法?”說完拍了拍朱誠的肩膀,一臉不好意思的神色。
聽完這句,朱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但還是有些不爽自己被騙過來。看見朱誠皺眉,陳老九馬上看著他賠笑道:“兄弟也不會坑你的,這次酬勞裏麵分你五千,不會讓你白做的。”
聽著陳老九這麼說,朱誠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點點頭,被他拉著走到了剛剛那群人旁邊,開始了互相介紹,對麵那個帶頭抬棺材的,是這些人的頭頭,大家都叫他力哥,因為這些人裏,就他一個人能夠在抬那幾千斤的棺材的時候,一路上從來不用休息,所以一夥人也最尊敬他,以他為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