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趕路的勞累讓兩人一覺就睡了一天一夜,待醒來已是一整天過去了。玄燁叫來小二備好熱湯,沐浴,更衣。周平這邊也在做除塵工作。待二人一切收拾妥當,吃過早飯,就準備進城去。
城中店鋪除了早餐鋪子之外,還均為開張。街麵甚是安靜。玄燁沿著鼓樓街逛了進來,不覺走到了他們初次約著遊玩賞風景的茶樓。茶樓剛開張,店小二還在忙著收拾桌椅,灑掃衛生。
小二看著來了兩位貴客,趕忙迎了上來,心想這二位來得可真夠早的。心看兩人穿得不俗,長得氣宇軒昂,舉手投足皆是貴氣。知道今天運氣好來了貴客,趕緊一路笑臉領著兩人來到了樓上雅座。回頭一溜小跑殷勤地把本店最好的茶具,茶器都端了上來。
這二位主可不怕貴,隻怕不夠好。所以小二緊著上了最好的茶,最貴的點心和最新奇的果子。殷勤周到地伺候著兩人。玄燁看他實在礙眼,遞了一個顏色給周平,周平心知,拿了一點碎銀子給小二,讓他先退下。小二開心地捧著銀子,識趣地放好簾子,退下了。
離凝兒隻有一街之遙了,反而心裏生怯,不敢那麼冒失地就直接奔進去找她。不知這麼多日她在做些什麼。有沒有怪自己。她會相信那天的事隻是一個夢嗎?如果她問起自己,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呢?
玄燁不敢貿貿然就前去林府打擾。雖然他是王爺之尊,去林府肯定不會有人攔著。且又是皇嫂的娘家,自己不管是以什麼名義都是可以去的。而他並不想以王爺的身份前去,也不想搞得城中人都知道他來了。那樣全城的官員大戶恐怕都會忙著來拜訪他,他就沒有一點跟凝兒的獨處時間了。這不是他的本意。
想來想去,玄燁覺得還是把凝兒約出來比較好。可是該怎麼約呢?派誰去送信比較好呢?
玄燁在神思恍惚之際,周平也心不在焉地在神遊。玄燁一看,這不跟前就有一個最好的人選嘛。他拍了周平一下,讓他去叫小二拿些筆墨過來。周平去了,一會便送來了所需東西。皆是最上乘的墨和紙。
玄燁思忖片刻,略書幾字。拿起紙來,輕輕吹了下,待墨跡幹了後折好,放入一個小信封裏。跟周平如此再三,耳語一番。周平點頭,把信封揣入懷中便出去了。玄燁反而心有忐忑地坐在這裏,心裏略有不安,他怕她不來。
周平拿著信隻往林府而去,這條路他雖沒走過幾次,但熟得很。且林家是涼州城大戶,宅邸也比一般人家風光,很容易找。他知道王爺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到了涼州,所以自己也不便露麵。
待他到了府外,看到門口有一個看門的大爺在打盹。知道自己輕而易舉便能進入林府,但是以王爺的意思,那樣屬於硬闖,不好。所以他得找人代他送信。正思忖間,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在玩石子,他便過去找一個小朋友幫忙,請他幫忙送信給林二小姐的丫頭小玉,自己給他們每人一串糖葫蘆。
小孩們開心得很,都願意幫他的忙。其中一個最機靈的孩子說,即使不給糖葫蘆,他也願意去。因為小玉姐姐平時對他們都很好,他們都很喜歡他。不過,他又問周平,你是她什麼人?林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