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燁醒過來感覺頭痛得很。揉揉腦袋,覺得腦子要炸開。昨天喝了多少,他也不記得了。好久沒有這麼失態,想來有點不好意思。估計也把他們嚇到了。當初父皇駕鶴西去,自己也沒有這樣過。有的傷心不是酒就可以忘掉的,而這次是愧疚。畢竟,是自己瞞著凝兒在先。
玄燁思忖許久,實在無法既不驚擾他人,又能見到凝兒的光明正大的法子。想來想去,隻有偷偷去看她了。摸摸腦袋,自己堂堂一個親王,想見一個小女子竟這麼難。人說愛情煩人,果真不假。
可是又偏偏想見這個小女子。雖然她撓著他的心,卻又忽近忽遠,冷著他,但他愈發想見到她。玄燁忍不住罵自己犯賤。
周平在一旁看著暗著好笑。想想自己和王爺又何嚐不是同一境地。因著他們的部署,自己也被小玉兒惱了。自己那可愛的小丫頭,真是脾氣差。可無奈就是吸引他。他也暗罵自己沒事找虐。主仆二人竟是同病相憐。
前一晚大醉,未洗漱就睡了。玄燁隻覺渾身難受,屋裏空氣也難聞。玄燁喚周平開窗換氣,並吩咐備湯洗浴。
周平下去準備,不一會兒,店小二抬著所需物品上來,安置妥當。周平知道主子的習慣,讓他們都退下了。自己留下準備伺候主子。玄燁揮揮手讓他也退下了。
玄燁寬衣,入盆。心裏仍縈繞著林語凝不去。她從來沒有惱過自己,連一句冷話都沒有。如今居然不見我。思之悵然。
從小習武加多年的行伍生活,讓淳王爺習慣了一切從簡。雖是皇室出身,眾人以為的天之驕子,其實生活簡單至極。他先後遣散了不必要的仆婢,還其自由。若不是太後估計皇家體麵,非讓他留下尹婉幾個近身奴婢,他連她們也不想留。他不習慣別人在他跟前轉來轉去,奢侈糜爛的生活。
且本朝也一向提倡節儉,冗餘則廢,所以淳王府奴仆很少也是眾所周知,引為榜樣的。上行下效,眾人也以儉樸為榮,像趙相千金趙脂玉那樣奢華無度的人並不是主流,所以玄燁至始就對趙脂玉無好感,也是必然。
玄燁正在沉思之中,突然聽到房門“吱呀”一聲,玄燁道:“不用你服侍了。”
然腳步並未停,徑直來到屏風前,繞過簾幕,輕輕軟軟地道:“主子,還是讓婉兒服侍您吧。”
玄燁驚訝:“婉兒,你……”他想說你怎麼來了。
尹婉已經跪下來,拿起毛巾幫玄燁擦身子。
玄燁身體一僵,不由身子收緊。婉兒美麗了許多。幾月不見,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美麗了?他看著她穿著白色輕紗,肉粉色抹胸。胸口略低,俯下身的時候領口若隱若現,他呆呆地看著,想著凝兒從來未如此穿著過。若是凝兒,一定更美。想著想著入了神。
尹婉忍不住輕笑,原來王爺也是血肉之身,居然奏效了。下次回去得好好謝謝她。轉念一想,她那麼美,還是不要讓她接近王爺的好。難得第一次王爺沒有冷言拒絕自己。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王爺,王爺居然讓自己幫他洗浴,她心裏興奮之情難以言喻。不覺臉熱心跳,隻希望以後日日都能與王爺如此接近。況且,她本就是太後賜給王爺的,她原就是王爺的人。她也早該是了。若不是……若不是那個女人,王爺早要了她了。想到此,尹婉不僅牙冠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