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風抱著長寧快速地回到沈府,又趕緊喚了陳大夫醫治。
長寧已經昏迷,鮮血染透了衣裳,沈西風怎麼也止不住,急得滿頭大汗。無可奈何之際,陳大夫已經提著藥箱匆匆趕來,沈西風如釋重負:“救她!”
陳大夫皺眉,看了她的瞳孔與傷勢,從藥箱中首先拿了藥給她止血,然後才坐下給她把脈,沈西風哪裏還有往日的風流倜儻,在房間踱來踱去,不停地問道怎麼樣了。陳大夫沒有理他,等一切都弄完了之後,陳大夫才用水淨了手,說道:“性命已無大礙,但是還要靜養。”
沈西風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笑著道謝:“陳大夫,多謝,我沈西風又欠你一個人情。”
陳大夫冷哼,懶得搭理沈西風,遞給他一張藥方,高傲地走了。
青鳥已經急切地跑了進來,看著床上沾滿鮮血的長寧,一聲驚呼,問道:“小姐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
沈西風寬慰道:“大夫剛剛來過了,已無大礙,不要著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苦笑道,“很難解釋,她衝進冷府,說要殺冷寂,你知道原因嗎?”他仔細地打量著青鳥,不肯放過一個表情。他懷疑長寧便是流蘇長安,不然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解釋,為什麼她那麼恨冷寂,為什麼千萬百計潛入冷府,為什麼殺張文,為什麼…會有那塊玉佩。那是多年之前,屬於流蘇長安,也就是西雪的,那塊玉佩。幾乎是在長寧拿出它的一瞬間,他便認出了。
青鳥麵色如水:“是嗎?我也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做下人的,怎麼會隨便議論主子呢。”
沈西風笑道:“你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我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難道你真不願告訴我?”
青鳥回道:“小姐需要靜養,還請沈公子回避。”
沈西風無限留戀地看著一眼長寧,說道:“好好照顧她,需要什麼盡管說。此地已經不安全了,我會盡管安排你們離開。”
青鳥婉拒:“多謝沈公子的好意,我會安排的。”
沈西風無奈地看了青鳥一眼,苦笑地離開了。
沈西風剛回房,給自己倒了杯茶,想要冷靜一下,床上卻傳來女子的聲音,怎麼回事?他謹慎地走了過去,一把掀起了被子,紫茉公主?
“紫茉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裏?”他上前,想要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卻被身後一個沙啞的聲音打斷:“等等。”
沈西風回頭,看著來人,饒是沉穩如他,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怎麼會是你?你…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