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走出教室,向等在門外的柳清萍問道:“清萍,有什麼嗎”?
柳清萍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狠狠瞪了酩酊一眼,“你是不是想死?以後不準這麼叫我,聽見了沒有”!
“嗬嗬”。酩酊調皮一笑沒有說話。
“學校來了一位和尚,就是前天法門寺救你的那位大師。他好像是專程來找你的”。
“和尚?他找我幹什麼”?酩酊疑惑問道。
柳清萍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就是說要找你”。
“那他現在在哪”?
“在我辦公室等著呢”。
“他不會是想讓我當和尚吧”?酩酊表情誇張的對柳清萍道。
柳清萍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就你這德性?現在當和尚都得碩士文憑呢,你高中都沒畢業,給和尚看門人家都看不上呢”。
“哦?當個和尚要求都這麼高”?酩酊驚奇道。
“你以為簡單啊,快走吧,別讓大師久等了”。說著,兩人並肩走向樓梯。
來到辦公室,酩酊剛走進門,就看到一位年約七旬的老僧坐在沙發上。他身穿土黃色僧袍,胸前掛著一串佛珠,身體端直,一副莊重寧和之態。
“大師,這位就是周末同學”。柳清萍指了指身後的酩酊,對老僧介紹道。
酩酊上前一步,向老僧低頭說道:“大師您好,多謝您前日出手相助”。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客氣”。老僧站起身形,合十著雙手搖頭微笑。
“請問大師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僧微微一笑,轉頭對柳清萍略施歉意道:“柳施主,可否讓貧僧與周施主進一步說話”?
柳清萍即刻會意,有些疑惑的看了周末一眼,“哦好,那你們先聊,我出去一會兒”。說完,她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反手將門帶上。
酩酊看了柳清萍背影一眼,直到房門關閉,他才收回了目光。
老僧此時眼睛直直盯著周末,似乎在刻意觀察著什麼。直到周末回身麵向自己,他才收回了目光。
“阿彌陀佛,貧僧法名智宣,今日前來打擾周施主,是有一事不明,煩請周施主為貧僧解惑”。
酩酊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智宣大師客氣了,有什麼事您請說”。
“前日施主忽然暈闕,不知是何原因”?老僧目光注視著酩酊問道。
酩酊心中一陣,被智宣目光看得有些心慌。
“哦,最近我家裏出了些事情,一直沒有休息好,所以那天才突然暈倒的”。
“善哉,還望周施主誠言相告”。老僧雙手合十,對酩酊彎腰拜道。
“大師,您這是做什麼,我就一普通學生,沒什麼事情值得您關心的”。酩酊連忙將老僧扶起,裝出一副茫然之色。
智宣搖了搖頭,臉色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周施主不必隱瞞,不知有句佛經周施主可曾聽過”?
“大…大師請說”。看到老僧神秘的笑容,酩酊不由緊張起來。
老僧緩緩閉上了眼睛,滄渾聲音隨即從口中傳出:“從因故生天,從因惡有道,從因故涅槃,是故皆有因”。
此話一出,酩酊大駭!瞪眼看向老僧,表情極為震驚。
“阿彌陀佛,周施主現在可否明白”?智宣睜眼看向酩酊問道。
“明…明白什麼”?酩酊強裝鎮定的說。
智宣旋即向後退了一步,竟然彎膝跪在了酩酊麵前。“弟子智宣,前來接引妙蓮羅漢”!
酩酊身體不由一晃,連忙扶住身邊的桌子,驚疑道:“妙蓮羅漢”?
“弟子受佛祖指受,接引金身於法門,普渡疾苦授傳真經”。智宣說完,對酩酊拜了三拜。
酩酊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暗道:“這老和尚知道的還真不少,佛祖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麼意思?接引我去法門寺當和尚?哎,罷了,先問清楚再說”。
伸手扶著智宣胳膊將他攙起。“大師請起,不知佛祖還有什麼指受沒有”?
聽到酩酊這句話,智宣臉上瞬間充滿了激動之色。剛剛站起的身子又彎了下去,語氣恭敬說道:“弟子不敢,佛祖喚智宣法名就是,佛祖再無其他指受”。
酩酊無比失望的又問了一句,“那佛祖就沒說,讓我怎麼渡世傳經”?
智宣也是一愣,張了張口不知如何回答。隻得茫然的搖了搖頭。
酩酊長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屋頂喃喃道:“佛祖啊佛祖,你又是叫我摒妖除魔,又是叫我普渡疾苦。那你倒是把修為給我啊!這麼玩兒是不是很爽”?
智宣呆呆的看向酩酊,震驚之餘還有些茫然。
其實,就連智宣自己都不知怎麼回事。參佛修道了大半輩子,夢到佛像經文本屬正常。可這次夢到的金光佛言卻讓他心神不寧。恰巧前天遇到周末奇怪的昏迷,於是心中一動,覺得冥冥之中似是在指引著什麼。考慮再三之後,他還是決定找周末問問,看看會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