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沒說什麼,就是默認讚同。
的確,他的說法比起原先她自己想的辦法,更合情合理,也更沒有後顧之憂。
兩個紅包裏的東西都倒出來了,每個裏麵都是六十塊錢跟一枚碧玉葫蘆吊墜。
張慎忍不住嗤笑一聲:“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安心也覺得這禮送的有點重了,何況現在不是親近關係,誰會輕易將玉製的東西現於人前?
這不妥妥的把柄麼?
她帶著不確定地問道:“田向文跟你關係很好?”
張慎喉頭一梗,想說“好個屁”,最後生生咽回去,咬著腮幫子道:“是不錯。”
他不想讓妻子知道田向文的心思。
晚上,安心終於現身安小妹的空間,兩人好幾天沒見了。
“姐,你怎麼樣,孩子好不好,出什麼事了?就扔給我一個紙條,人也看不見,消息也打聽不著,可急死我了。”安小妹上來就一頓說。
安心拿了張躺椅出來,擺好躺下才慢悠悠道:“好著呢,就是生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我很好,孩子也很好,別擔心。”
安小妹把自己的小被子拿出來給她蓋上:“你還坐月子呢,小心著點兒。什麼意外,誰這麼不長眼,在你生孩子的時候給你添堵?”
對堂妹沒什麼不能說的,安心將生產那天的情況講給她聽,完了問她:“我爸身邊的人你認識幾個,他們的品性了解嗎?有沒有誰對我是有惡意的?或者,我爸是真的疼愛我這個女兒嗎,有沒有可能覺得我會是個累贅?”
安小妹眨巴眨巴眼,充分理解了一下她這話的意思,一臉懵地問她:“姐,你懷疑是二叔?”
“也或許是他身邊的人。”安心補充,“因為我的存在確實會成為我爸的負擔跟累贅,也有可能變成某一天敵人攻擊他的軟肋。除掉我,他就沒有弱點。”
“不可能,二叔不可能這麼做!”安小妹幾乎要跳起來,“姐,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二叔,你不知道他為了給你報仇付出了多少。”
“你也說了,那是給我報仇,我死了,他做什麼都是慈父心腸。當然我也沒有說一定是他幹的,我更懷疑他身邊的人。所以我想問你,他現在跟的手下有沒有誰是知道我的存在的?”
吳玉梅說跟她接頭的人,說話不是內地任何地方的口音,而且動不動就飆出一兩個英文。
這說明對方的生活環境肯定不是內地,有可能是港城,澳城,台市或是國外。
她沒有在國外的熟人,唯一想出國卻去不了的是沈家的沈明德,人已經死了。
國安的人跟張慎都不知道她爸還活著,所以他們聯係到八竿子打不著的白坤身上,也想不到還有這麼個人。
安心卻是第一時間將堂妹之前說過的有關安民軍的所有事都拎出來回憶了一遍,她不願這麼想他,但眼下這是唯一的可能。
安小妹臉色一下沉重起來,還是堅持不信,“一定不會是二叔,有也隻可能是他身邊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