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她現在真的隻想睡覺,說完話後急忙閉上眼睛,隻要她不再理會他,想來身邊的人隻怕也會快些入睡,不會再聊那些無聊的話題。
“看來,為夫得努努力了,爭取讓那沒影的事變成有影的事,娘子,我們再來……”
什麼叫悔不當初、痛不欲生。她抬起酸軟無力的手,使命的捶在他的身上,而他則是輕而易舉的擋開了她的捶打,‘哈哈’笑了兩聲,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古老的雕花木床上很快就響起低低的吟哦,即便累得散了架,卻仍舊抵擋不住他滿滿的情意,她隻好由著他為所欲為。而身上的人似乎不知疲憊,月娘西沉之際,她累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而身上的人仍舊在勤奮的耕耘。
她很困,從來沒有如此困過,困得她不得不低頭伏小,“逐風,逐風,饒了我,我想睡,想睡……”
逐風?他的眉角眼梢都是笑意,心中平白無故的多了一絲心疼。終於決定將吃得她骨頭不剩的打算拋諸腦後,釋放完全身的愛意,他愛憐的將她重新抱到他的身上,拍著她,“睡吧,睡吧,懷故!”
人生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經曆,十四年前的相遇、四年前的初婚、三年前的生離死別、一年前的相遇……兜兜轉轉、反反複複,他們終究是要放下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隻剩下所有的愛、所有的情方成就這夫妻之實。
“我是逐風,你是懷故。我是相爺,你是我家娘子。可你是三郎的時候,我又是誰?”
似乎沒有一個身份罩得住顧三郎的身份。他得不斷的提升自己嗎?隻有這樣,才配得上這位神秘的顧三郎?
東方隨雲撇眼看向遠處的書桌,那上麵有一本武林蓋世珍寶《地馭玄冰訣》。
他有種直覺,他的一生必不屬於地馭門,他的一生也必將不會屬於朝庭。他的一生,應該屬於他和她二人,也許還屬於以後會有的小花骨朵和小蘿卜頭……所以,他的一生要屬於他自己的領地,那片領地是他為她和他們的孩子創造的世外桃源。
想到這裏,他輕輕的將趴在自己身上睡熟過去的人移開,又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薄衾,這才隨手抓著一件衣物披衣下床,臨近書桌邊,他捧著《地馭玄冰訣》摩挲了很久,終於,他眼睛一亮,“練習?練習?誰說一定是那種練習?嶽父,小婿我終於想到可以令你們父子團圓的好辦法了。隻有你們團圓了,我家娘子才能全然放下心跟小婿我走啊。”
自家娘子幼受師門教導,對師門的師規有著相當遵循的原則。對於嶽父和兩位舅子的事,如果師門不提,自家娘子不好開口。她不好開口,他來替她開,替她完成。
世上不會有任何事能夠擋住他想隻擁有她的想法,世上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住他隻想和她在一起的決心。終於想到如何練習《地馭玄冰訣》,東方隨雲興高采烈的將書放下,又小心翼翼的伸腳將方才藏到桌子底下的書勾出來,彎身撿起,拍了拍灰塵,啞然一笑,爬上了旁邊的木梯,將書放在了書櫃的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