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張老身邊那個穿著煙灰色襯衫，身高越有一米九的男人。
別看他戴著金絲邊眼鏡，可鏡片之下，一雙黑眸森寒銳冷，此刻男人看起來，壓迫感十足。
再加上顧眠現在跪在地上，男人很高，顧眠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
男人能幫張老說話，顯然跟張老的關係密切。
顧眠抿了抿唇，為自己辯解，“我沒想唱戲。張老，之前是我太愚昧，在這裏我給你叩頭道歉。”
顧眠是真心的，哪怕被打擾了，她現在邊說邊叩頭。
林若錦趕緊走到林菀的身邊，林菀知道，女兒跟顧眠的關係最好，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打電話告訴女兒，張老現在就在她的辦公室裏談事情。
現在這個情況，林菀也是能幫就幫。
她拉著林若錦離開辦公室。
現在辦公室裏就隻剩下跪在地上的顧眠，還有一旁的張老，以及張老身邊的這位男人。
張老譏笑道：“我這把年紀的人因為你出糗，現在你跟我說一句道歉，就妄想填平所有的事，你覺得，這可能嗎？”
顧眠自知慚愧，“不可能。可是張老，當初你找到我，也是愛才想要培養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一個有能力的醫者。”
“當初我因為戀愛腦，拒絕了你，放了你鴿子，讓你被京市的人笑話，這是我的錯。張老，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張老仍然冷嗤：“之前戀愛腦不想維護自己的事業，現在是分手了？那萬一你要是再談戀愛……”
顧眠舉起雙手保證，“張老你可以放心，我再也不會做戀愛腦。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跟你簽訂協議。如果我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給你進行賠償，一個億如何？”
幾百上千萬的，像張老這種國醫級別的人，他肯定沒有看在眼裏。
顧眠提出一個億的金額，也是為了讓自己有信服力。
沒想到，這落在男人的眼裏，卻是無稽之談，“你要是有一個億，你不會在這裏了。”
張老都沒說什麼，這個男人在這裏說這扯那，依她看，這男人要是不說什麼，她再說幾句，說不定張老都同意了！
顧眠瞥了男人一眼，她是不希望男人再繼續張嘴。
同時她拿出手機走到張老麵前，“張老，這是我的存款信息。”
張老定睛一看——
八千萬！
顧眠能存到八千萬，這說明她也不簡單，那麼剩下的兩千萬對顧眠而言，壓根就不是什麼難題。
一個億顧眠能拿的出來，雖然他不差錢，可這是顧眠的誠意，顧眠要是最後真因為戀愛腦違約。
那這白來的一個億就可以用來做科研，改善國醫館大大小小的生活。
“咳！”
男人輕咳兩聲，張老便回過神來。
張老眉頭緊擰，“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顧眠這才意識到，男人和張老不僅關係匪淺，甚至還能幫張老做決定，她大步走到男人的麵前，眼神壓迫，“這是我跟張老之間的事，你能不能別出手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