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四哥這話說得,我有什麼好恨你的,不過是我咎由自取才落得那般下場。”許傾玄瘋狂在他心口上紮刀。
“四哥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不該信你!”
許擎川隻覺得心髒都要疼得停止跳動。
他想解釋什麼,最終卻一句話沒能解釋出來,想起那日在懸崖下。
他眸底哀傷更甚:“那把匕首是之前我送你的,不是小六要殺我,一開始是你想殺我對嗎?”
許傾玄看著他沒有回話。
好一會後,才道:“我沒有殺你,我隻是丟下你走了,就像當初你丟下我一樣。”
許擎川呼吸一顫,整個人幾乎要被這樣炙熱的恨意灼燒殆盡。
房門被推開,許依從外進來:“五哥你醒了?依依來看你……四哥也在?”
她頓住腳步,往後縮了縮,意識到屋內氣氛不對勁,動了動小腳丫想跑。
“依依,過來。”許傾玄伸手招呼她。
小丫頭沒動,隻是小心翼翼瞧著許擎川。
許傾玄知道她怕這人,便道:“沒事,過來吧,四哥馬上就走了。”
許擎川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等對上許傾玄厭惡的眼神時,終究攥緊拳閉上眼。
他努力將胸腔中的傷痛消化,而後站起身轉身離開。
許依看著他離開關了房門,這才鬆口氣朝著許傾玄跑去。
許傾玄強撐著身子坐起來:“依依不是在王府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擔心五哥所以才來看你。”小丫頭撩開被子,見傷口沒有出血稍稍鬆口氣。
“五哥剛醒來不知道,今天母親回來了。”
許傾玄眸色一暗,冷笑一聲:“是為了許念希回來的吧?”
如果沒猜錯,土匪窩那一遭是個局,許念希以為自己是棋手,卻不想最後成了棋子。
按照國法,她勾結土匪謀害大臣,背叛朝廷,理應當誅。
“母親舍不得她唯一的女兒,自然要回來救女。”
許依點點頭,垂著小腦袋:“五哥,你說姐姐會被放出來嗎?”
以前姐姐做錯事,隻要有母親在,最後都能化險為夷。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做的是很大很大的錯事,母親是不是還會像往常一樣把她救出來?
許傾玄揉揉她頭發:“那就得看母親有沒有這個本事把人救出來了。”
上輩子自己死前聽說了一些事,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查就死了。
這一次,所有的虛偽都該被揭發,要遭報應的一個也跑不了!
“依依聽話,這幾天不要回來,就在王爺那裏待著,五哥傷養好了就去看你。”
自己要做一件事,這件事沒成功之前不必讓依依知道。
小丫頭隱約察覺到許傾玄有事瞞著自己,但見他不願意說,也隻能點頭應著。
另外一邊,許擎川被叫到前殿。
侯府夫人李芸坐在正位,沉聲道:“我不管念念做了什麼,別忘了你曾答應我的事。”
“你如今是朝廷命官,又是此事當事人,不可能沒有辦法。”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都要把念念救出來,我要她完好無損的出來。”
“你若實在為難,大不了就拿那個丫頭來頂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