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降生娘親離世,她越發肆無忌憚。
若非當年許念希不是身子骨弱。
她找人算命說許念希需要借著依依的命格才能安全長大,隻怕依依也早就被她虐待而死了。
一摞摞的資料放在許傾玄眼前,讓他心中煩悶。
侯府待不住,他便離開侯府想出去走走,剛出房門口便被人攔住。
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腰間配著刀,表情冷淡的擋住他去路。
“五少爺,四少爺吩咐過,您要在屋子裏養傷不能隨意走動。”
許傾玄冷掃了她一眼,認出她來,嗤笑道:“我是養傷還是被關禁閉?他說我不能隨意去就不能隨意去?”
許擎川還以為他能跟之前一樣管住自己?
冷青沉著臉再道:“四少爺若隨意出去,傷口裂開那就不得了了,如果您非要出去,也隻能在院子裏走走。”
“那我若偏不呢?”許傾玄其實一開始就隻是想在周圍走走的。
若是旁的下人勸,他沒準還會考慮考慮,但若是冷青……
“你去告訴許擎川,我不光要出去,還要去青樓,他若不高興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許傾玄說罷抬腳離開。
冷青卻沒有再攔,好像剛才阻擋不過隻是完成主子任務,並不是真心擔心許傾玄身子。
不過為了表明衷心,冷青還是跟上前去。
許傾玄去了天下第一樓。
許擎川不在家的這些年,青樓已經成了許傾玄第二個落腳之地。
重生回來再次到這個地方,竟然有別樣的情緒。
這裏有給他專門準備的房間,以往許傾玄過來,都有七八個姑娘在一旁伺候。
如今他卻不喜歡任何人近身。
房間內點著熏香,許傾玄仰躺在床上,煩悶的扯開上衣露出大片潔白的胸膛。
他想起以前自己要是被四哥知道來這種地方,定然會被他親自抓回去。
“許擎川今日做什麼去了?”他忍不住詢問。
冷青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屬下該有的樣子。
“主子如今是朝堂紅人,今日宮宴,聽說有許多官家小姐會去,主子自然也要去。”
許傾玄蹙眉,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悅和冷嘲,偏頭看向她:“你很不喜歡我問許擎川的事?”
上輩子,自己深陷囫圇曾托她幫自己給許擎川送信兒時,她也是這個態度。
‘主子如今是陛下的紅人,陛下要給主子指婚,主子自然更重視婚姻大事,四少爺有什麼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冷青沒注意到許傾玄臉色沉下去,麵無表情道:“屬下不敢,隻是主子事情多忙不過來,四少爺還是聽話一些不要給主子惹麻煩。”
“嗬~那我若偏要呢?”許傾玄轉了轉手腕,把玩手裏的匕首:“你去把許擎川叫來。”
冷青站著沒動。
許傾玄瞅了她片刻,突然勾唇笑了:“你說對現在的許擎川來說,是我這個弟弟重要,還是他前途重要?”
冷青:“主子的心思,屬下怎麼能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許傾玄拉長聲音,突然反轉匕首狠狠朝著手腕劃去。
血驟然濺出來,濺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整張臉魅惑又妖孽。
“我們來試試好了。”
“去叫許擎川吧,告訴他,我說的,他來之前我不會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