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了,一切,已經完結了。。。。
使徒,也許已經成為過去,但曾經降臨在這片大地的它們的已經給人類這種生物造成了永不磨滅的一道傷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忘記它們的存在,忘記它們到來時的那種恐懼,那種傷痛。。。。
終於。。。。最後的使徒,第十七使徒,那個純潔的少年,被消滅了。。。。。
人類,終於又一次獲得了勝利,再一次獲得生存在這個世上的資格。
但是,在這片令人心寒的荒漠大地上,是否真的會存在人類所期盼以久的所謂“和平”?
也許,隻有“神”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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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熱的陽光,非一般藍的天空,死一樣白的雲。。。。
傷痕累累的第三東京城市。。。
沒有一絲清涼的微風帶過,隻有猛烈的紫外線在躊躇著城市的每一遍角落。。。
模糊的街道上沒有任何人,隻有片地的房屋瓦礫,碎片,以及人類所廢棄的一切。。。
除了時不時傳出幾聲知了的最後“絕唱”之外,就別無他音。。。
忽然,在街道的拐彎角傳出了幾聲很有規律性的腳步聲,從那聲音裏可以感覺到一陣陣的淒涼。
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正以緩慢的速度行走著,看上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看出他任何的感情色彩。
烏黑的秀發,同樣是烏黑的瞳孔,淺紅的嘴唇,汗水淋淋的臉。
少年的眼睛裏此刻已經“看不見”身邊所有的一切。
心髒依然在健康地跳動的他,已經死了。。。
對,他已經死了。。。
無論是現在,還是回憶,一切帶有感情的東西對他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他,曾經傷害了她,明日香,但他卻不知道,知道現在,他還是一樣不知道。
他,現在害怕她,綾波,以前總是想走進她世界裏的他,現在已經對她有一種懼怕,因為他覺得她,已經很遙遠了。
他,曾經由於他的頹廢,連累了一個好朋友。
甚至,最後,他親手殺了一個真心了解他的唯一知心朋友。
但是,他是對的。。。至少,他自己認為,自己是對的。。。
他,碇真嗣,覺得自己已經滿身的罪孽,滿手的鮮血;他已經厭倦了,厭倦了所有的一切。。。
漸漸地,真嗣孤獨淒慘的背影消失在模糊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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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本部“第一腦部神經外科”的303室裏。
一個橘黃色長發少女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體各處貼滿了醫療用的電線,即使是這樣。
她睡得很香,平緩的氣速,除了醫療設備所發出的一絲絲的‘滴,滴,滴’吵雜聲外,一切都是寂靜的。
她,崩潰了,不,是早已經崩潰了,現在的她,正在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來結束這裏的一切。
忽然。。。
‘喀嚓’一聲。。。
門,被打開了,是真嗣。
真嗣就像死了一樣,呆呆地站在門口處,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語言,也許,此刻已經不需要任何的動作,任何的語言。
還是一樣呆在門口的真嗣‘咕嚕’地吞了一下口水[明日香。。。你。。。可以救救我嗎。。。][現在我很害怕美裏和綾波啊,隻有你了,明日香,請你救救我吧]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了[你可以像以前一樣捉弄我啊,明日香。。。]